第十六章 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第2/5 页)

楚一帆跟着他走，眼看着章鱼丸吃到最后一颗，也没有离开。

托尼侧头看了看他。

楚一帆笑。

“扔了吧。”托尼似乎是在随便聊天。边说，边将盛着章鱼丸的空纸盒丢进垃圾箱。

楚一帆脸上微笑的表情没有变，跟着托尼将自己的空纸盒也丢进垃圾箱。

夜幕降临，楚一帆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海刺身的门前等待程如是的到来。

东京夜晚的街道繁华且热闹，穿梭的人流犹如充满激情的潮水，一波跟着一波，从大街小巷中走来，又沿着大街小巷走远。

欢快的圣诞歌曲从旁边的手办店中传出来。

楚一帆看了看表，发现还有时间，便走入那家小店。

不足二十平的小店中间摆放着一个方形的货架，堆放着各式各样的塑胶人物。有流行的动画、漫画，也有影星、歌星，还有政治人物。其中，以刚刚当选的美国总统奥巴马的玩偶最多。有大的、有小的，有穿西装的、还有穿毛衣的。

楚一帆看到一个两只眉毛斜斜地插向天空，如同两柄匕首的Q版和服女，感觉特别的熟悉。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想起程如是吓唬人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于是伸手去拿。

他的身边，素洁的手伸出，去拿同一个玩偶。

两只手触碰在一起。

楚一帆侧头，看到程如是正红着脸缩手。

“我，我觉得这个玩偶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她不好意思地笑着解释。

楚一帆毫无惊喜地点头，板着脸随口应付：“太巧了，我也觉得她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程如是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真的？你觉得她像谁？会不会是我们都认识的一个人？”

楚一帆失声而笑：“只是感觉。我买给你，感谢你坐两站地铁来吃饭。”

程如是侧头看着那个娃娃，越看越觉得像什么人，决定带回去好好地回想：“好啊，谢谢。”

海刺身的环境很安静。

一个个小而设计精美的榻榻米包间。

从靠着走廊的格子门走进去，就看到对面还有一扇向上挑开的格子窗，以及窗沿下潺潺的流水。

盛着生鱼片的木盆上插着客人号码牌，顺流而下。

越过流水溪，是茂密的竹林。

一帆请如是在对面坐下，自己也盘膝而坐。

二人隔着摇曳的烛火，盯着对方的脸静静地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