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惟彦把这些证据交给了顾望舒,顾望舒一看,此信把几乎涉及的官员全部在案,甚至还有当地士绅,谁来拉皮条,谁从中获利,都写的一清二楚。
“这是何人投递?”顾望舒不禁问道。
因上面写,此人听闻方惟彦大公无私,是一位好官,故而才据实相告,以密信告之。
方惟彦笑道:“顾指挥使不妨直接一查,若属实,谁来送的又如何呢?”
倒是这个道理,顾望舒知晓方惟彦表面是为了这个弊案来的,其实却想大力发展自己的政绩,根本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不过,来登州这么久,总算有些进展了,顾望舒沉吟。
至于顾望舒怎么去做,方惟彦就不知道了,但是他本人在这个过程中,是不出头的。
蜜娘问他为什么?
方惟彦笑道:“这做官要与同僚相处为上,有些人也许政绩不好,不过是一时,但若和同僚相处为好,官还做的下去,否则,有时候你官做的再好,和同僚上峰处的却不好,就很难在官场混下去了。”
这样的话很世俗,甚至某种程度而言是官场约定俗称的规矩,若非是蜜娘,他不会说自己的心里话。
当然,蜜娘也只相信他。
“看来我压根就不是混官场的料子。”蜜娘嘟嘴。
她最擅长争锋,也很难忍耐,事事喜欢争先,还不能受气。
唉。
方惟彦偷笑:“我看你这样就挺好的,你这样的性子也很多人喜欢你的。”
“那可未必,都是看外表的,哪里像你,我之前怀羡哥儿的时候,脸肿成什么样了,你还能亲的下去。反正我是认定你了,不过,你也不要沾沾自喜,若你对我不忠,我就改嫁。我还要嫁个更好的……”蜜娘哼哼。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大概也只有蜜娘说的出。
方惟彦听了,浑然不似往日的沉稳镇定,反而问她:“你已经物色好人选了?是谁?”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蜜娘被他的反应吓到了。
又赶紧解释道:“跟你开玩笑的,我没有物色什么人选,天天在家里,只认得你一个,别吓着了啊。怎么青筋都起来了。”
她真的只是开玩笑。
只见他呆呆的道:“我的心,难道你还不知道……”
这家伙反应太大了,蜜娘哄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许久,方惟彦才抱着她:“我们俩肯定能够相伴到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