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医临走前,又朝福安宫的人知会了几句。
待他走后,宫人便依着他的建议,在殿内放了两个炭盆。
随着殿内的温度慢慢升高,于景渡的脸色也终于恢复了点血色。
他起身走到书案边,让人磨了墨,而后铺开纸又开始给容灼写信。
于景渡属于话很少的那类人,以往写给容灼的信,哪怕他再努力,也就能写个小半张,像容灼那么话痨写上几页纸,多少有些为难他。
今日他难得来了兴致,坐在书案前洋洋洒洒写了数十张。
不过随后,他便将这些信分装在了不同的信封里。
“信都收好,往后每日让人送出去一封。”于景渡朝亲随吩咐道。
亲随闻言忙将信仔仔细细收好,也没多问什么。
于景渡坐在书案前发了一会儿怔,朝宫人吩咐道:“将窗子打开透透气。”
“殿下,外头天寒,开了窗子只怕您又要沾染寒气。”宫人道。
“无妨。”于景渡道。
宫人闻言不敢忤逆他,只能将离他较远的窗口开了两扇。
不知是不是寒潮的影响,今日天空有些阴霾。
于景渡走到窗边立了片刻,只觉心口又有些隐约的闷痛。
但他心知这闷痛并非是被寒意激出来的。
于景渡从怀中取出那方手帕,而后抵在鼻间嗅了嗅,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这方他从容灼那里“骗”回来的手帕,可惜日子太久,上头已经寻不到容灼的气息了。
大概是因为旧疾的影响,于景渡这几日的情绪十分烦乱,总想找点什么来安抚自己。
可偌大的皇宫,乃至整个京城,他却什么都找不到……
最后,他只能取出容灼昨日写给他的信放在鼻间嗅了嗅,可惜信上只有墨迹和宣纸的味道。
于景渡无奈,打开信又重新看了一遍。容灼近日越来越懒,回信的内容也越来越短,有时候恨不得只写那么两句话敷衍他,倒是有了点他写信的风格。
于景渡不禁苦笑,心道小纨绔跟他学点什么不好呢?
非要学这个!
“殿下,豫州那边有消息传过来。”亲随道。
于景渡随手将窗户关上,“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一个探子进来,朝于景渡行了个礼。
随后,他便将豫州如今的状况一一朝于景渡汇报了一番。
远在豫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