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白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凑得实在是太近了。

温热气息从唇间喷吐到他的脸上, 他清楚地闻见鹤望臣身上自有的冷清香气，还闻见须后水的味道，两种气味混合, 苏念白被满盈盈的广阔海水交织，被裹得密不透风。

眼前的人......是自己喜欢的人。

不再隔着屏幕, 而是真真实实地站在自己面前。

苏念白想象过很多次鹤神的长相, 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鲜活, 近到只要他一伸手, 就能触碰到。

他呼吸都不顺畅了，僵硬地靠在椅背上，皮质的坐垫都被他拧出小褶皱。

鹤望臣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好巧, 你也一起去玩？”

苏念白往里挪了挪, “是啊......”

很日常的对话, 太过于自然, 苏念白眨了下眼睛，他看着神色如常的鹤望臣。

鹤望臣偏过头，低声说：“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苏念白眼神复杂, 对方反应也太平淡了吧。

他想过很多种社死场景, 唯独没想过这种，鹤望臣这都没把他认出来？

说不出开心, 倒是......有点不爽。

苏念白瘪瘪嘴说：“没什么。”

顾叶在后排两人的脸上来来回回转了又转, “把安全带系上。”

鹤望臣扯下旁边的安全带：“好的, 叶哥。”

玩了一下午, 顾寻精力消耗大半，上下眼皮直打架，他打了个哈欠：“哥, 我睡一会儿啊。”

顾叶：“嗯。”

车子再次启动。

狗狗见到熟人，灵活地跳到鹤望臣身上窝好。

苏念白拿余光一个劲往旁边瞟。

鹤望臣懒散地靠在椅子上，一只手环着狗狗的腰，另一只手托着狗狗的下巴，指节微微屈起，轻轻挠了挠。

许是他的手法太好，狗狗昂着头，舒服到忍不住眯着眼睛，享受着男人极致的服务，嘴里时不时发出惬意的声音，飞机耳轻轻颤动。

鹤望臣轻轻笑了声，“小白，真乖，很舒服吗？”

苏念白神情一凛，记忆却不自觉往那个晚上飘去。

所以，那晚就是鹤神动手帮他的，也是用那只右手吗。

一想到这里，苏念白脸都快蒸熟了。

狗狗抬起自己的前掌，扒拉了下鹤望臣的肩膀，像是再说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