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关牧州还是不回来吗?”贺砚回坐在厨房里,手上抱着刚才从超市里彭回来的购物袋,等着凌粟把东西从里头拿出来塞进冰箱。
两只猫就站在流理台上观望着他们,毛绒绒的大尾巴一下一下地扫着光洁的桌面。
凌粟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在把牛奶塞到侧门边上的时候额头还在冰箱门上撞了一下。
“啊是。”凌粟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去国外出差,但很快就回来了。”
贺砚回点了点头,抱着手上的袋子,盯着自己手上已经被握成常温了的汽水低头发呆。
“我今天有点累,我们可以叫外卖吗?”把所有的东西都归整好,凌粟靠坐在流理台边,抬头闭着眼睛,语气里透露着些许疲惫。
刚才和易行的一通几近于辩论的争吵让他耗尽了今天因为贺砚回身体好转而得来的开心。凌粟面对着对面眼里只有关切的贺砚回,只觉得满心愧疚。
“当然。”但贺砚回半点没在意的样子,相反,对于这个提议答应得非常快。
他伸手,在空中朝着那一团模糊的影子摸了摸。凌粟的手比自己的要小上很多,在摸到凌粟的手指的时候,贺砚回动作十分娴熟且自然地把那只手牢牢地圈进了自己的掌心。
“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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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砚回胃的状态一直不理想,凌粟一直精细认真地给他养着,今天的外卖也没敢点别的,只是叫了几个清淡的小菜,自己煮了一锅白粥。
贺砚回坐在沙发上,手机抱着祖宗在给他梳毛。
凌粟揉着脑袋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祖宗满脸享受地躺在贺砚回腿上翻着肚子,一派轻松切题。而后面的大爷则乖巧蹲守——在排队。
凌粟作为一个非常不道义的主人,强行插了队。
贺砚回听到凌粟的动静之后,抬起头朝他的方向望过去。
他其实仍旧看不太清,天黑下来更让他没办法分辨,所以下意识地会垂着自己的眼睛。
凌粟看着他现场的睫毛和天然形成的一道漂亮眼线,忍不住就觉得鼻子一酸。
“贺砚回…”他喃喃开口。
祖宗听见了他的声音,在贺砚回腿上打了个滚,一不留神就滚到了地上,原本一声撒娇的喵卡在嗓子里变成了一声变调的鸡叫。
凌粟和贺砚回忍不住齐齐笑出了声。
凌粟坐在贺砚回身边,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