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孙清扬的问话,何嘉瑜脸有忧色:“戌时三刻,皇上突然接到紧急军情,所以臣妾就从乾清宫出来,谁知却听到下面的人回禀,说是花婕妤的宫女和贤妃的人鬼鬼祟祟,本宫想到前几日查着贤妃如今有孕,难保不对中宫和太子之位生出觊觎之心,再想到花婕妤所做之事,只怕勾连的人就是她们两个。”
孙清扬听她由刚进来时的言辞凿凿,转成了猜测的话,也不深究,只看向下面瘫倒在地的花婕妤道:“连惠妃都知道了,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吗?”
花婕妤看着进来的何嘉瑜,惨笑一声道:“罢了,到了这样的地步,臣妾左右都是一死,也由不得臣妾不说了。”她看着孙清扬,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此事,不光是贤妃与臣妾勾连,还有几个人也脱不了干系,不然,以臣妾一个小小的婕妤,如何能够在这宫里头做下毒害皇后娘娘和太子的大事?”
何嘉瑜连道:“还有谁?快说,到了如今,你还想隐瞒吗?”
花婕妤看着她,柔声道:“惠妃娘娘,可不就是您吗?您指使臣妾做下这些事情,如今却想一推干净,当自己清白吗?”
何嘉瑜大叫:“胡说!一派胡言,本宫何时与你勾连过?皇后,您别信她,她这是信口雌黄,冤枉臣妾。”
花婕妤却不理一脸愤怒的何嘉瑜,看向孙清扬道:“皇后娘娘,指使臣妾做这事的,不仅有贤妃,还有惠妃和丽妃。连臣妾去看丽妃,都是惠妃为了杀人灭口。臣妾在一只青花瓷碗的碗底抹了毒,只要臣妾把食物送进慎刑司后,不拘是点心还是其他,往碗底沾一沾,丽妃吃了就能立时丧命。这一切都是她,是她,惠妃娘娘指使臣妾……”
“你胡说什么,竟然敢在这里诬陷惠妃娘娘,好大的胆子。”何嘉瑜带来的宫女里,有一个突然快步走到花婕妤跟前,呵斥她道。
像是气不过,那宫女甚至扬手向花婕妤打了过去。
“快拦住——”没等刘维话说完,花婕妤已经软软地倒在地上。
随后,打了她的那个宫女也倒在了地上。
霜枝疾步下去,走过去一探花婕妤和那宫女的鼻息,朝孙清扬摇了摇头:“皇后娘娘,这两个人都不中用了。”
刘维却喊:“小心她的手——”
霜枝一偏头,那假死的宫女扑了个空,反手朝自己的喉间刺下,还朝着何嘉瑜的方向说了一句:“奴婢不中用,先——”话音未完,就断了气。
霜枝走到宫女跟前仔细检查,从她手中小心地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