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研生把他拉到走廊,其余人做贼似的跟在后面。走到办公室前,他抬手敲了下门,里面传出一声“进来”。
“想好怎么解释。”他冷冷一语,推门而入。
老师停下手中工作问道:“拍摄结束了?”
“对不起老师,”傅研生咬了下嘴唇,“我把试剂柜打碎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闻言她起身质问,“试剂瓶呢?”
“打碎了几瓶碳酸钠,其他的没事。”傅研生双手紧攥成拳,余光瞥向躲后面的高同方。唐祁镇知道他在看谁,扯了下他的衣袖:“是我的错,你让我说。”
“这么大个实验室怎么还能撞上去?在里面追逐打闹吗?”
“不是,”傅研生抢先回答,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他转身指了下后面那三个人。
“是他们收摄影器材的……”/“是我不小心撞到的。”
唐祁镇从他身后挤上前,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傅研生见状不可置信地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你想干什么!”
“对不起老师,是我的错,和学长没关系。”
“够了,”傅研生差点被他气死,箭步冲上前把他挡住,“老师,归根结底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清理干净地面上的水,才导致后面一系列蝴蝶效应。”
话说到这里,他又上前礼貌地颔首:“看在我在您这儿工作快一年的份上,您给我的面子,等我把他处理完再来接受惩罚。”
语毕,他直接拉住唐祁镇的手腕从办公室里拖了出去。
唐祁镇吓得不知如何接话,只觉得手腕被他钳得死死,稀里糊涂地被拖进了厕所。门砰一声关上,傅研生翻下马桶盖把他摁在上面,却没松开手腕的钳制。半晌,他实在被捏疼了,努力去掰他的手指,可他却越握越紧。
“学长放手!”他涨红了脸,“疼!我手要废了……”
“放心,”傅研生的气息也很乱,凑到他耳边冷笑,“是左手,断了你还能画。”
“我、我……”耳边是他愠怒的呼吸声,身上还有被牵绊的痛感。唐祁镇低下头,在马桶盖上缩成团。僵持一阵,两人终于冷静了些,唐祁镇尝试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让你替我背锅了。”
傅研生喉头动了动:“仅此而已?”
唐祁镇垂下头:“你别怪高同方,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我确实是第一责任人。而且我是组长,就算组员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