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众人也没急着回去,而是陪着谢老夫人围在火炉边上说了会儿话。
火炉子烧的极旺,整个屋中都是暖洋洋的。
谢家的小辈都是性子极好的,不管平日里在外时是怎么样的,此时陪着老太太时却都变成了乖巧可心的样子,故意在谢老夫人面前耍宝说笑,逗着老太太开心。
谢老夫人十分高兴,整个屋中不时的传出阵阵笑声。
……
另一边,与谢家的安宁喜乐相反,莫岭澜和祁文府正站在刑部大牢之中。
两人身上都是带着血。
莫岭澜脑门上被磕破了一块,身上衣裳上更是蹭破了一大块,他伸手搀扶着祁文府。
而祁文府脸色泛白,身上看得到刀剑之上,手臂之上更是被划拉出了一道极长的口子,上面的衣袖已经没了踪影,此时整个胳膊上都是血迹。
“这薄家的人是不是疯了?”
莫岭澜咬牙说道。
他们今夜来这里,原本是想要撬开了薄锡的嘴,好能让其指证薄翀和二皇子。
却没想到他们才刚进大牢里,迎头就撞上了牢中正对薄锡下狠手的人。
两人的进入瞬间惊动了牢里的刺客,那些人瞧见他们二人的时候,就跟疯了似的直接冲上来便想下杀手,而他跟祁文府也根本就没有防备着,薄家那头居然敢铤而走险,在这个时候派人来刑部大牢行刺薄锡。
一时不防之下,刚一交手他们便吃了亏。
好在祁文府这几日小心,不管去哪里身边都带着人,而且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刑部的人,这才将人拿下来,要不然他们怕是真得折在了这刑部大牢不可。
祁文府声音微哑说道:“不一定是薄家。”
“啊?”莫岭澜闻言惊愕,“不是薄家?”
“恩。”
祁文府低声道:“薄家没这么蠢。”
刚才那些人看似想要杀薄锡灭口,无论动机还是什么,都偏向于是薄家那边的人。
可是祁文府却知道薄家……
或者是薄翀,他没那么蠢。
薄锡跟薄翀兄弟二人的感情一直很好,而且两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就算薄锡事发之后被关押进大牢之中,他也有很大的可能会咬死了之前的事情,一个人将所有事情扛下来,借而让薄翀和薄家从中脱身。
薄翀这个时候派人刺杀薄锡,不仅会寒了薄锡的心,更是很容易落人话柄,让皇上那边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