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幼院的前期投入虽然不算多,但这种事情,本就是一项长久的投资。
最坑的是,可能好多年都看不见回报。
不过,无论是齐晟还是信阳公主,都没有想着要回报就是了。
场地彻底安置好了之后,信阳公主就到太后宫里去求人手,而齐晟则是觉得,是时候再给他那几个门客些甜头,顺便整合一下了。
大晋也是有商队的。
虽然这些商队没有他原来的世界那些晋商、徽商一样的规模,但已经慢慢有了以地域集结联盟的趋势了。
而齐晟如今想做的,就是趁他们还没有彻底联合的时候,出手把水搅混,打乱这种趋势。
前车之践,后事之师。
明清时期的晋商实在是太猖狂了,已经隐隐有了以经济撼动政-治的能力了。
伟大的领袖们告诉我们,钱和权是不能握在一波儿人手里的,不然就肯定要出问题。
时至今日,齐晟已经基本认命了。
因为他终于发现,父皇的一众皇子个个都是奇葩,而他竟然还是一群矮子里的一个高个儿。
而以父皇如今的身体,大约是不会再有一个儿子了。
就算有,也来不及从头培养了。
自那次中毒之后,父皇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了,如果他再推脱逃避,那么将没有另一个皇子可以为其分忧。
导致的结局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天子无奈,日夜操劳,本就不大好的身体,会更不好。
齐晟于心何忍?
罢了,就这样吧。
反正他就是个天生的劳碌命,刚穿越那会子打算得再好,到了半途,还是会给自己找事做。
比如,不知不觉间,他就生出了要改变如今女子地位的想法;
再比如,在市井之中见多了冻的瑟瑟发抖,饿得面黄肌瘦的乞儿,他就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说心怀天下,他觉得太抬举自己。
但如果力所能及,他总想做点什么,向世界证明,他曾经来过。
反正他是没有清闲的命了,那做纨绔还是做天下之主,区别也不是很大。
而且,后者还能更名正言顺一些。
有了主人翁的意识之后,齐晟再考虑问题的时候,就不再像从前一样狭隘了。
他开始尝试着从全局、从长远出发了。
这些微妙的变化,齐覃都看在眼里,心里满意得很,嘴上却总忍不住要挑剔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