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幽寒深不见底。
“十二妹真是好手段!”
常孟楚微微冷笑,瞥了小古一眼,竟然脱下衣衫,从井栏开始向下攀爬,身形灵活古怪,宛如一只织网的大蜘蛛。
他双手双脚四仰八叉撑住井壁,不一会儿就深入水面以下,也看不清内部的动静,只能隐约听到人的动静,却是久久不见他上来。
井下动静越来越小,似乎静止下来,宫羽纯又是紧张又是愤怒,拔出鬓间凤尾钗就朝蓝宁刺去,却被小古挡在前头,两人手中的都是短兵器,撞击之下都是虎口酸麻推开一步。
小古只觉得胸口剧痛,随即一阵濡湿,显然是伤口再次开裂了,宫羽纯怒瞪着她大骂道:“真不该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你跟你爹是一路货色——这箱子事关我们金兰会的大业,你百般阻扰果然是居心叵测!”
小古凝眸看向她,冷声道:“真正居心叵测的人是大哥。”
见宫羽纯满脸不信,她苦笑着说道:“你好好想想,他有好些事都是瞒着大家私下进行,包括红笺这次入宫,你们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宫羽纯眉头郁结却又松开,反驳道:“大哥的作风就是这般神出鬼没,你拿这点来说事根本就是可笑。”
她的脸上倒是没出现讥讽之色,显然小古的话也说中她一两分心事。
小古跟这位金兰会的三姐素来不和,但也知道她胆大心细又见惯世面,不是那种人云亦云的蠢货,于是又道:“这个箱子事关建文皇帝的行踪,大哥得到它以后是派什么用场,又有怎样的计划,我们谁也不知道,只怕今后还会有人跟红笺一样的命运!”
这是小古的肺腑之言,景语其人天资聪颖卓绝,常人难以捉摸,他要利用这箱子做什么,小古虽然不清楚,但也知道他全部身心都被复仇之火熏染,会中诸人在他眼中不过一个棋子,为了达到目的随时可以抛弃。
就好似,莫名死在皇宫门前的红笺一样……
看着小古眼中的沉痛,宫羽纯心中也咯噔一声,嘴上却道:“我回去会向大哥问个清楚——无论如何,他还是比你要可靠!”
两人说话之间,井下竟然哗啦一声水声轰鸣,随即有一道身影浮出水面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