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找张枫要假条,张枫心想老陈说给门卫打电话的,可能还没打来,结果等了五分钟老陈还是没打来,可能是老陈忘了。于是张枫又慢慢的摇上五楼找老陈要假条。好不容易拿到假条出了校门,走到老陈妹夫开的诊所哪儿,偏偏门关着人又不在。怎么办,学校附近就这么一家诊所,没办法,现在只能去镇上的医院看病了,镇上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张枫又慢慢摇到镇上,镇上的医院不少,可是张枫就是这么不凑巧,要不遇到就是问下病情,就直接拿药的,要不就是有事儿要出门的。张枫连续问了好几家,懒得问了,绕了个圈儿,径直跑镇上卫生院去了。
卫生院的大夫还算专业,详细的问了张枫病况,还测了体温,然后开了药方,让张枫自己去拿药,张枫拎着一袋药和一大一小两瓶点滴就往二楼走,一进门看见不少老头儿老太太,一股热气扑面儿来,二楼那个护士拿过张枫的单子,兑好药,给张枫就吊哪儿了,吊了一会儿点滴,那护士又拿着一个针管向张枫走来,叫张枫脱裤子,张枫右手被吊着,不敢动,生怕会出现漏针,因为他以前遇到过这种状况。没办法,张枫只好左手一只手去解皮带,然后又拎着裤子,生怕会掉下去,那护士说,“你倒是脱下去点啊,这是要我扎你腰啊。”张枫才慢慢的把裤子放下去点儿,那护士一针扎下去,张枫一下张大了嘴,疼得要命,泪花都出来了。打完了,那护士还远远地甩下一句,“还一男生呢,比女生都不如,打个针,眼泪都快出来了。”
那护士打完针就自个儿去看电视去了,本来电视正在放的是“战争记实录”,张枫还蛮喜欢看的,结果被护士调成了选秀节目,于是张枫老大没趣儿的垂下头想小瞌一会儿。才一会儿,那护士又拿着个针管走过来,拿起张枫的仅幸存的左手就是一针,说是做“皮试”,看看会不会出现什么反应,这一针打在皮肉之间,鼓起一个小疙瘩,那个疼就不用说了。而且这护士张枫感觉她没学到位,那护士打完针,用棉签在张枫手臂上擦了擦就走了,又去看她的选秀节目。那护士刚走,打过针的的地方就有一小股血流了出来,张枫暗暗叫苦,但立时也不做声,还不知道那护士怎么弄他呢。
一会儿,又一个护士走进来,年纪和张枫相若,可能还比他小些个。张枫眼神望过去,第一印象是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仔细一想,想到以前经常回家的时候和他坐一班车的那个女孩,他很久没见到,原来她跑来当护士了。以前看着那个女孩长发飘飘的,现在却剪短了,连肩也不及,张枫差点没认出来。不过他俩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