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架。”
就是这么残酷。
被她所怀念的那块土地,终有一日会将她杀死。
司荼故作轻松,可是桑离却在她平静的眼波下看到浓郁的孤寂。
桑离不知道她是否痛恨父神所做的一切,是否会痛恨母亲将她生下,但她知道,这一刻她一定是难过的。
桑离伸手从后环住她,闭上眼将脸颊贴上她的脊背无声安抚。
司荼心头渐暖,轻轻握住桑离抱住她的手,抿唇笑了笑:“我知道你也进了心境。”她说,“阿离,那时我没办法帮你,但是现在,我一定会帮你的。”
此话虽轻,分量犹抵千万斤。
一股涩意直涌心头,桑离深知她身处艰难,如今愿意跟她过来,无疑是与神域作对,可是……她还是来了。
“大眼崽是镜魔。”
司荼恍然,“哦,怪不得那么丑。”
桑离被她逗笑,半天又说:“你就不奇怪,我为何能驱使镜魔吗?”
司荼微微闪了闪眸光,“阿离。”她有所觉察,并未点破,神色比先前严正,“有些秘密一旦说出来,就不再是秘密了,而是你亲手递过去的,一把可以杀死自己的刀。”
好友间无需推心置腹。
信任可以成为朋友间的必要条件;但隐瞒也绝对不代表着背叛。
世人常说世事无常,谁也不会预料到下一瞬会发生什么。
最起码这一刻,司荼认为她是值得两肋插刀的朋友;若在日后真的因为某些原因反目成仇,兵刃相见,她也希望那一刻同样是光明正大的,而不会因为某些原因牵连,让她成为一个自己都厌恶的小人。
所以秘密就应该是秘密,就应该烂在肚子里。
桑离读懂了她话里的意味,感激多于暖意,她揽紧她,声音由衷:“谢谢你呀,阿荼。”
司荼不自然地拍开桑离的手背,耳根微红,“矫情死了,有什么好谢的,反正我也不在乎你是谁,是何身份,我就希望你能好好的,你要是开心……”说着瞥了眼飞在前面丑不拉几的大眼崽和寂珩玉,叹息一声,“算了,木已成舟。”
桑离心知她对寂珩玉有芥蒂,忍俊不禁,“其实子珩人很好的。”
司荼听得浑身一抖:“还子珩,恶心死了。”
想到心境里自己也叫过他子珩师兄,那熟悉的恶心感再次翻涌而上,让司荼好不烦躁。
桑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