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以至于他都咽气了,大家还没法掰开他的手。
就像那遗憾,也永远停留在了外祖母心中。
而这世间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她这般幸运,错过一次,还能重新来过。
慕云月心头莫名堵得慌,像塞了一团棉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外祖母,她便张开双手,使劲抱住她,能抱多紧就抱多紧。
岑老太太笑着啐了句:“傻子。”却也没推开她。
夜风悠悠吹入轩窗,拂过面颊,犹带盛夏的燥热,唯有停在眼尾时,才会泛起些许初秋的冰凉。
*
接下来几日,卫长庚一直在为加固淮水一带堤坝的事到处奔波,忙得脚不沾地,抽不出时间过来瞧慕云月。
慕云月也乖乖地不去打扰,和秦岁首一起住在岑府上,陪伴岑老太太和杨哥儿。
日子照常过,仿佛和在帝京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但又好像不一样——
在京中那会儿,两人也有长久分别之时,慕云月虽然也会想他,但那种思念也只是淡淡的,像一缕云,挥挥手,总能打散。
可现在,两人不过才分别三日,慕云月竟生出一种三年不曾相见的煎熬之感,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跟丢了魂一样。
有时候陪岑老太太说着话,她都能走神走出去十万八千里,喊半天也喊不回来人。
若无事可做,她便仰头望着院墙发呆,每飞来一只鸟,她都会心尖乱蹦,以为是卫长庚给她飞鸽传书了。
因为这个,苍葭还打趣她,说什么:“陛下要是再不过来,姑娘的脖子都要等长三寸了。”
说得她面红耳赤,却偏偏无言以对。
为什么会这么想念?
慕云月自己也纳闷来着,或许是因为在船上那会儿,两人朝夕相处,低头不见抬头见,她习惯了,才会如此?
也或许只是她太闲了,急需给自个儿找点事干。
可无论哪种她只知道自己现在非常、非常想见他,想到都有些想哭。
倘若过两天他再不出现,她没准就真的要哭出来了……
大约真是心诚则灵吧,是夜,慕云月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听见窗户被人轻轻挑开的声音。
她心一下提了起来,以为进了贼,张口正要喊人,一只戴着白玉扳指的手便伸了进来。
是卫长庚的。
慕云月心头登时漏了一拍,下意识就要奔过去迎他,可这样又实在有些失脸面。
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