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蜜娘已经带着羡哥儿和方惟彦汇合了,方惟彦看到蜜娘这身,想夸一句,但是人太多,没好意思说,蜜娘倒是很开心:“我们在宫外等了好久,你儿子都快被我捂出汗来了。”
方惟彦和蜜娘都不是那种赞成儿子穿越多就越保暖的人,羡哥儿今天怕被风吹到,那是里三层外三层,还想把帽子摘下,被蜜娘按住了。
“殿内暖和,可以把兜帽拿下来。”
“好。”
蜜娘边说边替儿子把兜帽拿下来,只听方惟彦忙道:“蜜娘快来,我介绍人给你认识。”
原来是今日和方惟彦一起值日讲的同僚,蜜娘本以为自己和羡哥儿俩个拖油瓶来不是很好,没想到人家是妻妾儿女济济一堂,连下人都挤着坐。
这么一看,蜜娘心道,早知道不如让自己的两个弟弟和娘都来,反正她们在家也没什么事情。
“这是肖大人和肖夫人。”方惟彦介绍。
蜜娘连忙见礼,但蜜娘这个人总是给人一种疏离感,倒不是她板着脸,而是她前世在宫中就是如此,即便笑也只是淡淡的笑笑,没什么亲和力。
而且她生的过于美艳,寻常人有点怕。
肖夫人年约五十,蜜娘主动让羡哥儿喊伯母,羡哥儿也从不认生,连忙喊:“肖伯母。”
肖夫人孙子都不小了,但是看到羡哥儿戴着虎头帽,一双葡萄大眼睛闪闪的,脸奶唧唧的,一看就喜道:“这孩子生的真好看。”
蜜娘笑道:“我看您家的孩子也都生的好。”
几句话就消弭了尴尬,肖夫人不免觉得自家人多太夸张,有些不好意思,蜜娘就笑:“今儿是我们家有客人,才来了我和儿子,若是以往,要来的人可不少呢。不过,您别笑话我,我食盒可是带了不少呢。”
这一桌是上桌,只见三人坐定后桌上已经摆满了茶食像生小花、果子五般、烧炸五般、凤鸡、双棒子骨、大银锭大油饼、按酒五般、菜四色、汤三品、簇二大馒头。马牛羊胙肉饭、酒五钟。
蜜娘先拣出要送人的,用食盒装好,她当然也是各房只送一小碟,酒则送给东安侯。
她还对方惟彦道:“相公,我替你剔骨。”
一幅贤妻良母的样子,却让方惟彦起了鸡皮胳膊。
没搞错吧,她在家里吃螃蟹和虾都怕指甲劈了,还经常让他来剥壳,当然也是下人不在的时候,现在这样会服侍,方惟彦觉得自己受不起。
他小声道:“不必了,你快些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