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呢!”
被殷秀那铜铃般的眼一瞪,欧健顿时噤声——什么情况?这年头叫人声大姐都能挨骂?
“秀儿啊,么大声说话,咱是来求人哩。”老殷头末末哀哀的出声,听口音陕甘交界的地方。他转脸看向刚自我介绍是负责人的陈飞,表情凄然:“领导,我就这一个婆姨,说么就么哩,您可得给我们这一家子人做主啊。”
陈飞听了差点没憋住笑——咋着除了你们家,别人家还能有一群婆姨?
不过当着死者家属,职业操守不能丢,他安抚道:“放心,在调查了,你们过来的正好,有些情况要和你们核实一下,这个有关付梅的人际交往情况啊,还得你们多提供线索……苗红啊,你待会给他们安排一下,就住咱招待所。”
“知道了。”
苗红说着,朝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的殷秀点了下头。来局里的路上殷秀问她多大,一听她说自己四十了,惊讶得嘴巴大张。说四十岁在他们那都有当奶奶的了,可苗红看着还跟个没结过婚的大姑娘似的。
这父女俩的机票钱是村委会给出的,村里有个大学生村官,之前跑派出所提取DNA、订机票安排车送他们父女俩去机场都是他帮忙张罗的,要不不能来这么快。老殷家里就这一个闺女,姑爷在外面打工,家里没个人给撑门面,跟警方打交道的事儿都是那个村官出面。据说他们那个村得有几十年没出过这种枉死的人了,加之客死异乡,家人都希望他们能把遗体带回去入土为安。然而谁都没想到,能带走的只有那一捧烧剩的残骸。
把人带进招待所安排好住处,苗红看时间离饭点还有段距离,决定先跟罗家楠一起对父女俩进行询问。老殷头话说不利索,问什么都让闺女回答,自己跟旁边闷头抽烟,一根接一根,不一会屋里就烟雾缭绕。烟次,挺呛人的,给罗家楠这号老烟枪都呛得不得不给卫生间排风打开。
殷秀说她妈平时没什么人际交往,就是上班干活下班回宿舍,反正吃住单位都管。如果不是几个月之前开始频繁的管家里要钱,没觉着她有什么异常。
罗家楠问:“她没说要钱干嘛?”
“说了,治眼睛,”殷秀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有病,做儿女的能不给治?可也不知道是个甚江湖郎中,一付药不管用,两付三付还不管用,简直是个无底洞……有亲戚在外面闯荡过,跟俺们说,留神俺娘是被传销的坑哩,这不俺爹才老给她打电话,联系不上才报的失踪哩。”
罗家楠点点头。他去查过,付梅暂住地辖区的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