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陶远也被罢了官,整个穷酸模样,这陶家她是待不下去了。
陶玉眼珠子一转,手里的帕子绕了两圈,心思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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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元帝中风半瘫有几个月了,皇后明显感觉到这批跟过来的臣子都有了异心。
元帝如今手里无兵,就如同拔了牙齿和爪子的老虎,威风不到哪里去。
徐州地界又小,这些权贵手里有银子也没处花用,都快憋疯了,竖着耳朵听着京城的动静。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的,都恨不得能下一秒就回去。
前几日淮王大婚,娶得还是冯家大娘子,这群人眼里的八卦欲都要掉出来了,越发紧地盯着京城,这沈世子就没个动静?
果不其然前个听闻淮王被镇南王的人带走了,众人以为这是大戏开唱了,谁知道没过一天,又传淮王叫沈世子吃了个闷亏,这些人听得心里是抓心挠肺的,恨不得放只耳朵到京城,习惯了京城的繁华,在徐州是彻底呆不住了。
元帝这棵枯木无人想守,这些权贵家中有适龄女儿的,几乎都盯上了淮王同沈世子,就等着机会,正妃没有想头,搏一搏,做个侧妃,日后若是上了枝头,不一样也能当凤凰?
不少人见着这京城里形势似乎好了许多,院子里一顶马车,趁着人少的时候就送去了京城。
有的送的是自家女儿,有的送的是精心教养的瘦马,一个比一个千娇百媚,男人看了要走不动道的。
那势头一看,不是冲着镇南王府去的,就是冲着淮王府去的,铁了心要往枝头上飞一飞。
皇后冷眼瞧着,心里慌得睡不着觉,觉得自个头顶掉着把大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砸得她血肉模糊。
元帝已经是半个废人了,皇后都懒得去看他,只把他后宫里的妃子,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
这次随行的妃子,没有几个在她跟前讨了好处的。
皇后发泄一番,过后还是寝食难安,大皇子是个不中用的,底下那些讨好他的人,送了貌美的瘦马,他是声色犬马,半点也不操心别的。
皇后想着不能坐以待毙,一咬牙,召来了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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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这几日都在规整物件,今年夏日走得迟,好险要在十月末才入秋,府上下人的衣物都要更换,还有些帐本都积在了这几日。
袁文琪在府上一个人也呆不住,每日就同她一起翻账本。
上次送的那只小猫,阿瑶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