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与女教师对视一眼,神情严肃。
毕竟在他们看来,自己这帮人已经够奇怪了,怎么还有竞争这个称号的?
“……他好像是个警察,对了,就是他击毙了恐龙,子弹打得非常准。”
陆笛一边回忆,一边若有所思。
虽然他有生以来也没见过几个人扣机打靶,但是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下,镇定不乱,充分利用了地形与物件的优势,每一发子弹都没落空,这是人才啊。
“他看到了你?”女教师急忙问。
“可能?我不确定。”
毕竟隔着一扇车门,还有掰车门的恐龙。
然后子弹打痛了恐龙,恐龙转头扑过去,这时候应该没空去看地铁列车上的人。
“也许他是个退伍的特种兵?”西装男始终没明白陆笛想说什么,毕竟这种情况下的“相遇”,想要再次碰面基本不可能,他疑惑地问,“所以这个人是怎么个奇怪法?”
陆笛想了想,然后说:“很难形容……主要是他距离我太远了,又躲在掩体后面,实在看不清。我给你们形容一下,他像是一个黑洞,你拿着望远镜是看不到他的,与黑暗浑然一体,简直不像是有生命的存在。等到你发现他时,又发现他的存在感太强了,所有颜色与光线都投向了那个不见底的黑洞。”
这段话说得乱七八糟,毫无逻辑。
女教师与西装男面面相觑。
“然后呢?”
“没有然后,我都说我没看清。”
西装男的表情变得微妙。
女教师欲言又止。
“……总之,他跟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这还不奇怪吗?”陆笛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