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多少都能为周国公分担些许。周国公是人中龙凤,皇后殿下对他的事情,向来都是十分看重的。”
李沄闻言,秀眉微扬。
“婉儿是在劝我?”
上官婉儿低头,“婉儿不敢。只是有的事情既然已成定局,公主何不欣然面对?”
李沄笑了笑,转头看向清宁宫的宫墙。
那棵高大的海棠树,枝丫从宫墙探了出来。明明是养在墙内的,却总是拼命张开枝丫,非得要越过宫墙,看看宫墙之外有什么。
李沄不想跟上官婉儿多说什么。
前些日子永安县主与太平公主一同入宫见皇后殿下,永安县主见着上官婉儿后,私下还跟公主感叹,说像上官婉儿这样的人,有时候真的令人难以猜透她的心思。当年因为废后之事而死的,并不仅仅是上官仪,上官仪及儿子们被斩首,其余上官族的人,男丁流放,女眷没入掖庭。
“那些都是婉儿的亲人,皇后殿下如今不仅将婉儿放在身边,还将许多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张罗,不担心日后生变吗?”
“这样的人,真真假假无从分辨。太平,你日后对她可得留点心。”
李沄心想永安其实也很有识人之能,自己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上官婉儿的事情,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上官婉儿毫不在意。
母亲将两位同父异母的兄长流放在外,令他们客死异乡,如今又召回他们的嫡子。当年上官一族因为废后风波,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母亲也将本该在掖庭做苦力的上官婉儿放了出来,不仅放出来,还将她放在眼皮底下,给她权力给她荣华富贵……说实话,李沄佩服母亲用人大胆。
权力之下,又有谁不会屈服呢?
上官婉儿见李沄半天没动静,不由得狐疑。
“公主?”
李沄的目光从宫墙之外的海棠枝丫上拉回,目光落在上官婉儿身上。
上官婉儿神色不解。
李沄说“婉儿还记不记得当年你在丹阳阁,为何会被皇后殿下罚回掖庭?”
上官婉儿默然半晌,徐徐点头,“记得。当年公主与永安县主二人十分亲密,不再需要婉儿陪读。婉儿私下到清宁宫向皇后殿下表明心迹,皇后殿下认为婉儿对公主不忠,将婉儿罚入掖庭。”
李沄“你如今当了才人,后宫之中,皇后殿下单单看重你,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脱离奴籍不容易,上官婉儿还是她的伴读时,母亲并未让她脱离奴籍。如今,上官婉儿被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