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的父亲也是关心你。”
薛绍:“……”
城阳长公主又问:“当真没有中意的么?”
薛绍被母亲问得耳根发红,嘟囔着说道:“阿娘问这个干什么?莫非是绍儿有中意的小娘子,不管人家有没有定亲,您与阿耶都能为我讨来么?”
城阳长公主一愣,“什么?绍儿中意的小娘子竟是已经定亲的?”
她不过是随口一问,逗弄一下儿子。谁知却听到这么一句话,心中大惊。
城阳长公主看了薛绍一眼,忧心忡忡地问道:“那个小娘子是哪家的?她多大了?定亲之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薛绍听着母亲的话,顿时尴尬到不行,他不过是随口说说,阿娘怎么就当真了?
少年哭笑不得地打断母亲的话,“阿娘,儿平日不是在宫中就公主府里,又怎会有什么中意的小娘子。儿刚才只是随口一说,您怎能当真呢!”
城阳长公主愣住。
春风吹过,枝头上的垂丝海棠被风吹落,打着旋落下,有花瓣落在了城阳长公主的头发上。
薛绍动作小心地替母亲将发丝的花瓣取下,却发现母亲乌黑的发间,夹杂着几缕银丝。
少年动作一顿,心中涌起了一股难言的苦涩。
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母亲一头乌黑的青丝悄然长出了白发。
少年的指腹轻触那几缕银丝,又想到如今卧床不起的父亲薛瓘,眼底有些微热。
城阳长公主却没发现他的异常,只是笑着说:“阿娘听到绍儿说有中意的小娘子,便当真了,哪儿想到那么多?好啦,绍儿也别怪阿娘了,阿娘对绍儿,是关心则乱。”
说起来,这些年薛绍不是在宫里就是在公主府。
在宫里的时候他与表兄李旦同吃同住,宫里除了太平和永安两个小贵主之外,其余的小娘子都是低眉顺目服侍人的,他又怎会有看得上眼的?
去年初冬搬回公主府之后,他除了服侍父亲用药,其余时间都窝在幽篁馆里读书。少年偶尔也会去英王府李显表兄那里去串门,可他每次去英王府回来,与母亲说的不外乎是李显表兄又在折腾什么生意经,也从未听他说起遇见了哪个年龄相仿的小娘子。
城阳长公主想起了比薛绍小了三岁的太平公主。
当年李治安排了薛绍住进宫里,她本以为薛绍与太平的婚事是顺理成章的。
可薛绍住进宫里没多久,就横空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