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一个神像,就能当做真神拜祭的。
裴世矩读过一些杂谈,在上面看到过一些记载,说是有些人家,因请不起神灵,又想要神灵庇佑,便照着庙中神像的样子,在自家雕刻木像拜祭,结果拜出了邪神恶鬼,最后遭遇厄运。
所以,这请神入户,从来都不是一件随意的事。
待去了最近的河君庙,与之说好了之后,又等了五六天,就有人专门过来运送神像,随行的还有庙祝,在裴世矩府上做了一番法事之后,才算是让神像安顿下来。
“这位就是河君?和我想象中有些不同。”
看着母亲领着一群仆从在那边拜神,裴世矩顺势观察着神像,见这河神的模样轮廓,并不是想象中的甲胄武将,反而是青衫猎猎,宛如书生文士。
听得儿子之言,裴母拜祭之后,就道:“听说河君的神像模样,也是自行变化的,正因如此,好多人才知神祇显灵,越发虔诚。”
说完之后,她又嘱托道:“神像既在前院,还在你的书房边上,日后记得时常上香,莫要怠慢了。”
裴世矩点头道:“母亲放心,儿子谨记在心。”
裴母见状,心满意足的离去。
几日之后,裴世矩的几位好友过来拜访,在他院中凉亭坐下,一眼就看到了那座神坛。
“这是……河君之像?没想到,裴兄你居然也拜此神!”
裴世矩将缘由说了,几个友人自是一番欢笑,有人也提起自家,说最近河君之名越发扩张,河东好些个富贵人家都请了神像入户。
“还有这等事?”裴世矩大为惊奇,等几位友人离去之后,他来到神像跟前,细细打量,越看,心里越生惊疑。
盖因那神像的一双眼睛,本该只是石头雕刻,但盯着看的时候,自己居然生出被人窥视的感触。
“当真古怪!古怪!”
……
……
“不愧是能留名青史的人物,虽然未曾修行,但靠着本身的气运与学识,近乎有灵识感应!”
肃然神像,陈错的意志盘踞其中。
这并非是他的全部意志,但对神灵之道越发深入了解之后,将意志化作网络,散落各处,便不算什么难事了,只要有着凭借和支点。
神像,无疑就是一个颇为理想的支点。
在广泛摄取了河东境内诸多信徒反馈的信息后,陈错很快就注意到了这裴世矩的府上。
“这个裴世矩,应该就是后来的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