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路到常府的船埠再停了的。
管家等在那儿,恭敬行了礼,请了他们登船。
河道上,船只不少,楚维琳看了一眼,道:“果真和三姐姐说的一样,这里的人家,出入多是坐船。”
常郁昀也是头一回体验,他从未来过旧都的常府。
当年,先帝迁都,老祖宗爷是带着父母一道去了新京城,渐渐的,和旧都这里的关系也疏远了不少,除了逢年过节互相赠些年礼之外,很少有来往。
旧都常氏是耐得住性子的人家了,子弟们念书科举,做着不大不小的官,也没想着要凭借京城里显赫的那一支如何如何,子弟上京时,入府里磕个头,平日里是不会来露面的,甚至在京城常府里办红白喜事的事情,他们也不登门来。
而京城里,如常郁昀这般,路过旧都时,依着礼数过去请安,多余的也不往来。
楚维琳私底下问过常郁昀,这等情况是不是太过疏远了些?莫非当年老祖宗爷迁去京城时,还有什么故事不成?
常郁昀想了想,还是摇了头:“那么久之前的事情,我哪里说得上来。不过,我倒是听五叔父说过几句。说是故意疏远了的。”
老祖宗亲生了四个儿子,还有行三和行四的两个庶子,在他们幼年的时候,便过继了出去。
过继的孩子不好养,管得松了,怕一个不小心糟蹋了孩子,管得重了。怕养不亲伤了感情。
不过。都在一个屋檐下,两位姨娘想知道孩子的消息,总能有些办法的。偶尔偷偷去瞧一眼,只要不叫孩子看见了,也无伤大雅,但等到了要入京的时候。两位姨娘就舍不得了。
来来回回哭也哭了,闹也闹了。但姨娘本就管不到孩子,何况还是已经过继出去的孩子,只能给彼此添烦恼而已。
为了彻底断了根源,老祖宗走时就定了规矩。不许再这般牵肠挂肚的,养父母那儿也是这么个意思,两家一拍即合。把关系疏远开来。
这一疏远,就有些亲近不起来了。再加上两地路远,慢慢的,成了今日这么个状况。
楚维琳当时听了有些道理,可也不能说这就是全部的原因,只是毕竟过了这么多年,他们又只是路过旧都,实在没有必要去深究。
等舟船入了常府水道,一路行去,停到了船埠里。
常郁昀先登岸,又伸手扶了楚维琳一把,待楚维琳站稳了,又把霖哥儿抱了过来。
岸上,与他们夫妇年纪相仿的两夫妻正等着,彼此见了礼,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