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洲道:“那怎么好意思。”
“往后你就是我亲兄弟,不要和我见外了!再说,你那蚂蚱一般的食量,能多花几个钱?”
“如此,便多谢陈大哥了。”
“我都说了,不要见外!”
“好好好……”
林芳洲一边吃饭,一边同周围人聊天说笑。正吃着,不远处走来一个小乞丐。
看那小乞丐,穿一身仿佛被一千只耗子咬过的烂衣服,手里捧着个缺口的脏碗,脸色蜡黄,目光呆滞,也不说话,只是把碗伸出去等人给他施舍。
林芳洲指着那小乞丐,对陈屠户说,“你看,这乞丐行乞时间定然不长。”
“何以见得?”
“讨饭讨惯的人,为了口吃的,爷爷奶奶的乱叫,便是让他认个祖宗他也愿意。这个乞丐,像个哑巴一样,还拉不下脸来乞讨呢。”
“林兄弟真聪明。”
小乞丐看到他们看他,便径直朝林芳洲这一桌走过来,看着她盘中的油条发呆。
林芳洲:“算了,我昨天发了财,今天便日行一善罢,老板娘,给他一碗粥。”
“好嘞!要油条吗?”
林芳洲心想,小元宝伤风了,不宜吃油腻,于是便道:“吃什么油条,两文钱一根的东西,他也配吃?给他个炊饼吧。”
“小乞丐”低头,矜持地道了个谢。抬头时,看到林芳洲正朝他挤眼睛。
他忍着笑,等到那胖大娘将炊饼和粥端上来时,他仰着头,小声问她:“我能坐下来吃吗?”
“坐坐坐,这小孩真乖,还问我。是怕我嫌你脏是吧?你坐吧,没事,我一会儿再擦。”
小乞丐坐下来吃饭,慢吞吞的吃不快。陈屠户看了他一会儿,问道:“孩子,我看你举止谈吐都不像个乞丐,你可是有什么隐情?”
周围人都很好奇,竖起耳朵听他的隐情。
只听那小乞丐答道:“我原本是登州人士,家境不敢说富贵,也算殷实,我亦上过几年学。只因家父犯了案子,在狱中受不得折磨,死了。我母亲悬梁自尽,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我走投无路,只好乞讨为生。一边走一边讨饭,走了两个月,来到贵宝地。听说永州人心善,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我已经不记得上次饱餐是什么时候了。”
胖大娘听得直抹眼泪,周围人也都是喟叹。陈屠户说道:“你是从登州来的?我这位林兄弟,原先也是登州人。”
小乞丐道:“这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