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还听到她晃来晃去的脚步声,这时想必是睡下了。司徒叔叔和薛阿姨都在公司,姑姑也该在午睡。
昨天冰箱里所有的冰块都已经用完了,虽然他提醒了姑姑好几次,但是家里喜欢往水里加了冰块喝的只有司徒玦,姑姑不是忘了,就是往制冰格里加的是龙头里接出来的生水。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自己去看看。
姚起云夹好书签,站起来时手里的书险些碰倒了台灯。司徒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半掩着的房门口。
因为有一段时间没去修剪的缘故,司徒玦的头发又长了一些,好像是刚醒来似的,由得它垂在肩上。她一付在家时最常见的打扮,松松的旧T恤,运动短裤下是直溜溜的腿。明明开着冷气,她脸上却泛着红潮,几根湿了的头发贴在脖子上,又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忙乱。
姚起云有些疑惑了,保持着站起来的姿势,没有下一步动作。
司徒玦推开门走了进来,左右看了看,问道:“你要出去?”
她问得信口而来,姚起云却不知道该回答她什么好。他几乎有一个世纪没有和司徒玦直接地对话,乃至于听到她的声音都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如果说开始只是疑惑,那么这时他心中已是警铃大作。这段时间以来,她太安分了,也太静,这样的司徒玦令他害怕,而这害怕不是让他想要撤退,而是茫然得等待某种东西的来临。
他的沉默应对并没有给司徒玦造成任何的影响,她竟然对他笑了起来,“是去会谭少城吗?这么久都不见,该想她了吧?”
这并不是一个让人愉悦的话题。姚起云冷冷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真过意不去,坏了你的好事。”
“那我接受你的歉意。”他依旧报以冷淡的回答。
司徒玦扫了一眼他手上的书,“修身养性?这不像我认识的姚起云,是不是……”她拖长声音,笑容暧昧,“是不是谭少城不合你习惯了的重口味?”
姚起云皱眉,忍耐着她的放肆,可司徒玦已经站在了房内,顺手从后面关上了门,同时把一根手指竖在唇边,示意他噤声。“嘘,我们别吵醒了那老妖怪。”
这话是司徒玦以前常说的,连贼兮兮的神态都和过去一摸一样,姚起云的理智在提醒他,他们早已不复从前的样子,可记忆一幕幕宛在眼前,他都不敢相信他们曾经有过那样好的时光。
“你在她面前就这样端着?累不累?有没有跟她说过你喜欢这样……这样?”
姚起云身体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