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水鬼所杀。那么水鬼就必然在伍老板死时见过他,有很大可能目睹了凶手模样。
虽然这个凶手或许并非剥皮之人,但顾惊寒觉得,他们之间,必有联系。
“回城吧。”
“你要调查这件事,”容斐翻身上马,与顾惊寒并肩而行,偏头问道,“是为了我?”
回去路上,玄虚和巡捕房的人满头大汗跟在后面走着,容家的人骑马溜溜达达,在前面开路。
“是。”顾惊寒注视着容斐微倾过来的脸,淡声道。
容斐与那双凝黑如墨的眼对视片刻,移开视线道:“其实大可不必。伍老板已死,我身上标记已除,又有你在我身边,能出什么事?你不想牵扯太多因果,那最好就不要管这件事。虽然没什么证据,但我觉得此事必然不简单。”
一句“你在我身边”,令顾惊寒冰玉般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放心,”顾惊寒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可以陪我,午夜。”
“那是自然。”容斐笑意飞扬,马鞭一甩,与顾惊寒一同纵马飞奔起来。
两人在进城时与玄虚分道扬镳,前往德福居用了过点的午饭,然后又溜达回了容家。
容夫人与容培靖都不在府上,顾惊寒与容斐在书房听着音乐,在卧房看了一下午英文书,又吃过晚饭,才踏着秋夜清淡的月色出门。
海城是灯红酒绿的不夜城。
夜色撩人,浮华虚靡。
顾惊寒并不急,与容斐并肩沿着护城河漫步,水色波澜起,光华摇曳,有徐徐的清风穿桥过叶,拂面而来。
两人靠得很近,垂在身侧的手指偶尔会碰撞在一起。
几下之后,顾惊寒突然伸手,将容斐的手抓进了掌心,牢牢包住。容斐转头看他,讶异挑眉,顾惊寒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道:“快到了,阴气重,很冷。”
容斐屈起手指,挠了挠顾惊寒的手心,轻笑道:“那你不如抱着我啊,光抓着手,我身上还冷怎么办?”
顾惊寒眸色一沉,却没再多说,而是对容斐伸出另一只手。
容斐疑惑地低头一看,就见顾惊寒手指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颗红色的樱桃。两根修长手指往前一送,将樱桃送进了容斐口中,顾惊寒看了眼那两片削薄淡红的唇瓣,问:“甜吗?”
“甜,还有吗?”甘润的滋味流淌齿间,容斐笑了笑,“山樱桃?”
“嗯,打猎时摘的。”顾惊寒展开手掌,掌心躺着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