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来牛场,她看到你这么辛苦的操持一个家,肯定不会生气,她会站在你这边的。”我安慰巴桑。女人困顿在我的声音里,对我的话似信非信。我只好加强语气跟她解释,“你阿妈为什么要生你气呢!你做得这么好。把五个娃娃养得这么壮。牛也看得这么肥。酥油奶渣子多多地供应农区。牛排血肠任着大家享用。你这样的女人,是了不起呀!”
巴桑听我这话,才算缓和一些气色。
“不过……”我欲言又止。
“什么?”巴桑刚刚回暖的神色立马又凝重起来,“梅朵姑娘,你的不过是什么?”
“呃……”我应声,也是不便直说。其实我心里对于尼玛有着深深地同情和理解,但一时又不知要用什么方式把这种情绪表达给巴桑。
巴桑很着急,眼睛朝我洞张得像两颗定时炸弹,如果我不说出那个“不过”,那炸弹随时就会引爆了她。
我只得朝她笑了,“阿嫂,我认为你也应该放放手了。对于尼玛,他是不是应该有他自己的生活呢。我是知道的,其实你也当他是小阿弟一个模样的。”
“哦呀梅朵姑娘,我的确把他看成是我最小的阿弟。我比他大过十五岁,我自己也多多地害羞了。”
“好了阿嫂,你自己也有这样意识就好!”
“其实我就是害怕别人说闲话,还有我们阿妈……”巴桑涨红了脸,在解释。
“嗯阿嫂,这个不难,若是你愿意,我可以来做你们阿妈的工作。别人,别人又不和你们生活,又不和尼玛生活,他们怎么知道尼玛的难处呢。”
我却是理解尼玛的。从第一次上麦麦草原,看他站在草坝子上朝着丛林间那么扯破嗓门地唱情歌,我就理解这个男人了。
巴桑的阿婆在第三天从农区赶上草场来。老人主要为家庭人员的重新分配问题上草场来。不想她的小儿子却提前跑了。老人很生气,以为巴桑和儿子之间闹过矛盾,吵架了。
草场上能有什么可吵的呢。娃娃是女人带的,牦牛是女人放的,鲜奶是女人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