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出于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好胜心,凌教官坚持不肯承认这是对“加个弹射装置、直接把人从睡眠舱弹进救护车”更加高明的优化改良……
庄迭回握住凌溯的手指,垂着眼睫小声嘟囔:“要是早有这种睡眠舱就好了。”
“是啊。”凌溯扯了下嘴角,“要是早一点……”
他向后靠着墙,在床脚的黑暗里伸直双腿。
凌溯似乎很适应这种逼仄狭小的空间,他仰头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像是抱着个大号抱枕一样把庄迭放在自己腿上,轻轻蹭了蹭抵在颈间的小卷毛。
“有件事我不论怎么样都想要确认。”
凌溯轻声开口:“不是工作,不为别人,算是我自己的私事……”
“没问题。”庄迭毫不犹豫,“我们先去办我们的私事。”
凌溯被严格地纠正了说法,话头一顿,抬起嘴角收拢手臂,听话地改口:“我说错了,我们的。”
小庄老师对这位小朋友的学习态度很满意,严肃地点了点头,转过身正要提出表扬,就一脑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磕在了床板上。
……
直到午饭时,庄迭的后脑勺都还有个非常明显的肿块。
催眠师和严巡端着餐盘,坐在了两人的对面。
他们各自回到房间后,记忆没有再出现空白,但也都没有再遇到任何重要的事件,只是无所事事地在房间里等到了午饭时间的通知。
庄迭洗过了手回来,兴致勃勃坐在凌溯身边。
午饭同样是叫人毫无食欲的清汤寡水,庄迭掰开自己和队长餐盘里的馒头,往里面一层一层地叠着菜和为数不多的几块肉,做成了两个简易的汉堡。
他一边细嚼慢咽着自己那个,一边简单向两人描述了一遍后来发生的事。
“所以说……严会长来了,你们及时藏到床底,没被发现,然后庄先生不小心撞到了脑袋。”
严巡还是有件事想不通,忍不住看向阴云密布、隔五分钟就要拨开庄迭脑后的小卷毛查看一遍的凌溯:“那为什么更打不起精神的是凌队?”
“这不是很正常吗?”催眠师用一根筷子戳着馒头,另一条胳膊搭在他肩上,“老严,得知你被梦里的木偶暗算的时候,我作为你的搭档,也比你自己更担心和自责……”
严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有吗?”
催眠师心安理得地失去了当时的记忆,点了点头:“人间有真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