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撩起她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一个温润的吻贴了上来。
莫语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水从杯子里溢了出来。
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一路吻着,一只手从她腰后轻轻探过来盖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她看着锃亮的瓷砖上隐约呈现出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她突然很想摸摸他的头发,于是……她就那样做了。
跟老虎屁股摸不得是一个道理,有些男人的头也不是随便摸的。
他的动作不由得停滞了片刻,停滞之后只更加猛烈的狂风暴雨。
她呼吸困难,就当她以为自己要被他揉进身体里时,他将她翻了个身。
他稍稍后退一步,离开点距离,但是他的气息还扫拂着她的面颊。
“想好了?”顾梦东问,带着点激将的味道。
她想好了吗?莫语汐抬起眼望着天花板。她可真真恨了他这么多年,难道就这样算了?
可是还不等她想清楚,他就已欺身而上。
切!他就会来这一套,明明问她的意思,却从来不等她的答案。
莫语汐脑子发热,一个念头让她管不了太多——人生得意须尽欢,人不风流枉少年!
她狠狠地吻上他的胸口,牙齿摩挲着他的皮肤。她听到他“嘶”地抽气。然后捏起她的下巴,“属狗的?”
“你从来不记得我属什么!”
说着她又咬上了他的嘴唇,嘴里顿时绽开淡淡的腥甜。
这是一场盛宴,也是一次博弈。
他抱着她的腰往上一提,把她放在了她身后的台子上。水杯被碰倒,柠檬水沿着台子一点点地流到地上。
干燥的空气,漆黑的夜,冰冷的大理石台面,火热的顾梦东。久别重逢后,他们终究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
这是莫语汐第一次觉得,有个大一点的厨房也不错。这也是莫语汐第一次知道,床的意义是什么——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像是被人拆骨重装过一样,浑身酸痛。
勉强摸到闹钟,发现已经迟到了。急急忙忙爬起来冲进卫生间,发现里面有个男人正在洗澡!
玻璃浴房内,她看到昨晚没来得及看到的东西——宽肩窄腰一身腱子肉,六块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