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手段,这才能叫下人尊你敬你,却也不可抬得太高,你在府里是过日子的,日子不过就是柴米油盐茶,日后去宫里做娘娘都逃不开……”
谢氏叫婆子点火,在锅里到了油,又叫三个女孩走远一些,“别烫着了……这油你们知几钱一罐,一日用几多吗?不来瞧瞧,怕是连用油都不晓得……”
三人都围着瞧,倒是没人反驳谢氏。明月想起自己曾给老夫人照看过药炉,倒是比几个妹妹懂的略多一些。
明娇问着油香味吸了吸鼻子,问出了明月也好奇的问题,“难不成这房里的每一个物件我都要晓得是什么价格?那岂不是为难我……”
谢氏叹了口气,把备好的酥果沿着锅沿放进去,锅里瞬时沸了一下,几个小娘子不由都退了一步。
谢氏瞧着好笑,“只需晓得什么物件贵,什么物件贱就够了,这就是管家最妙的,不比爷们在外做官差……你只把厨房拿住,又不是去拿捏它……水至清则无鱼嘛……”
说罢,谢氏把锅里金黄的酥果翻个面,又压了压声音,“不过,也确实有些别的花头……日后嫁出去了,甭管什么人家,这对待夫君公婆却不可用待下人的态度,尤其是婆母,自家人相处,难免有需得服软贴笑脸的时候,做个菜表表情,倒比旁的体面多了……”
谢氏见几人听得入神,口风又一转,“但也不可陷在厨房里,整日做些羹汤来讨好人了,那真是又蠢又薄待自己,毕竟拿筷子尝尝味也算是你做的……细细想来,我只在入府头一月进过一次厨房,后来便也只尝尝味了。”
谢氏讲到后边,没忍住笑了一声,又迅速敛住了。
谢氏讲完,见几个小娘子俱都若有所思,想来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不由柔声道:“也不叫你们做难的,下个面条就好,面都叫婆子揉好了,到不消做的好不好吃,入不入的了口……有时做得差才是好呢。”
“你们日后都嫁出去了,我就轻松了,别看这府里光鲜亮丽,烦人的事多了去了……你们只记住,把住钱,把住厨房,旁的都是次要的。”
谢氏点到为止,守在一旁看几个姑娘煮面条。
到了午时过半,三人磕磕绊绊,好悬一人做了碗面条,同谢氏坐在抱厦里,配着金黄的酥果,吃了简陋的一餐。
面条做的寻常,勉强能入口,倒是都没抱怨,自个做的,都乖乖吃干净了。
吃过午膳,两个妹妹去午睡,谢氏梳妆后便去相熟的夫人院里了,约莫是去打牌九了。
翡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