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瑶影从袁瑗薇出现就有些不快,见她在跟前又是卖弄学识、又是装羞弄怯的样子,更是不喜,听到孙清扬的话,勉强一笑:“是啊。”
袁瑗薇掩袖而笑,神情间半是欢快,半是羞涩。
朱瞻基回过神来,拿过孙清扬手里的团扇轻敲她的头:“就你会捉弄人,刚才袁嫔说了首花蕊夫人咏茶花的,你们两个也说几首,今儿个谁说茶花的诗多,夜里就在谁院里掌灯。”
孙清扬苦着脸:“那臣妾还是甘拜下风吧,都知道臣妾是个不学无术的,平日里看的都是些个闲书,哪比得上赵姐姐和袁姐姐学富五车,四艺精通,诗词歌赋无一不晓。”
朱瞻基知道她这是让机会给那两个,也不揭破她,只说:“纵是闲书,里面也有好些个咏茶花的,可见你往日里看书都是走马观花,哄人的,好吧,既然你先认输,我今儿个就听听她们两个的。”
袁瑗薇眼睛一亮,她今天是有备而来的,提前就将这茶花的相关书籍翻了个遍,就想着万一用得上,皇太孙殿下这话说的,可不就是给她的机会嘛。口中却推辞道:“孙妹妹的学问是我们几个里最好的,臣妾原还担心有她比着,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呢,眼下她谦让,臣妾就试上一试,不过刚才臣妾已经咏了一首,这会儿就请赵姐姐先吧。”
赵瑶影想了想,先咏了一首唐朝贯休的《山茶花》:“风裁日染开仙囿,百花色死猩血谬。今朝一朵堕阶前,应有看人怨孙秀。”
孙清扬听着有些不吉,略皱了皱眉。
朱瞻基倒是一脸平静:“这首不常见,可见赵嫔也是个爱看书的,连这样生僻的诗句也记得。”
袁瑗薇应声就接了一首宋朝陶弼的《山茶》:“江南池馆厌深红,零落空山烟雨中。却是北人偏爱惜,数枚和雪上屏风。”
朱瞻基点点头:“这首颇有些风骨,写出了山茶的风貌。”
跟着,赵瑶影说了首宋朝陆游的:“雪裹开花到春晚,世间耐久孰如君?凭阑叹息无人会,三十年前宴海云。”
袁瑗薇转了转眼睛:“赵姐姐说的这首有些自怜自伤了,我倒更爱陆放翁的另一首咏山茶,‘东园三月雨兼风,桃李飘零扫地空。唯有山茶偏耐久,绿丛又放数枝红’。精气神十足,写出了茶花的美艳傲然。”
朱瞻基笑道:“我看不光是茶花,袁嫔也很是美艳冷傲呢。”
赵瑶影腹诽,只不过美艳对你,冷傲是对我们。
沉吟片刻,她诵了一首唐代李白的:“鲁女东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