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蔼可亲的胡善祥变了脸色:“你们主仆搞的什么名堂?一个说在她手里,一个说上哪儿找,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跪着的清漪却站起身,一头朝门柱子上撞去,嘴里还喊着:“昭训,奴婢死了,他们就不能再逼你了。”
却被朱瞻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拽了回来,扔回地上,跟前儿的大内侍陈会福连忙挥手,两个小内侍忙上前按住清漪。
朱瞻基坐回位上,看着脸色灰白的清漪面无表情地说:“想以一死来保住你家主子性命?没这么容易,孤还没问出个结果,阎王也不敢来勾你的魂儿,你不是说我们逼你家主子吗?那你就好好看着我们怎么逼你家主子的。你们两个,给孤好好看管,她若死了,你们就抵命。”
吓得两个小内侍按住清漪的力道就加大了几分,疼得她直哎哟。
何宜芳先是一怔,突然像明白过来什么似的,难以置信地指着清漪,手都在打哆嗦:“你,连你也和茉莉一道,来害我。昨儿个那镯子,明明你说她摔断了你要收起来去镶,怎么就到了她的手上?这根本是你们事先设好的局是不是?是谁,是谁指使你们这般陷害我?何嘉瑜,一定是何嘉瑜……”
唯有何家的人,才能指使清漪这样的家生奴才来陷害主子,何宜芳越想越真:“何嘉瑜,何嘉瑜,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清漪却一个劲地说:“昭训,奴婢没有,只是奴婢实在拿不出镯子给她们,只有死了,您往奴婢身上一推,就什么事也问不下去了。”
她说的声音虽小,但跟前的几个人都听见了。
听了清漪的话,连胡善祥看向何宜芳的脸色都沉了下来,何宜芳见朱瞻基望向她的眼神,森然如同要将她活剥了皮一样,她却仍然扑向朱瞻基,绝望地说:“殿下,殿下,臣妾真的没有,真的没有,一定是何嘉瑜她自知孩子不保,故意设了这局来害臣妾……”
胡善祥一听,觉得奇怪:“噢,你这一说,别说殿下,就连我都糊涂了,前面你说自个儿没有害你姐姐的理由,现如今,怎么她有害你的理由了呢?”
何宜芳涩然一笑凄然道:“没错,刚才殿下说的,臣妾的父亲与何嘉瑜的父亲在争那家主之位,这算个由头,但实际上,我们进了宫来,就是皇家的人,府里头的再怎么争,也都顾不上的。所以,臣妾虽然对何嘉瑜虽说不上姐妹情深,但也谈不上仇深似海。可谁知,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她却先对我下了手。”
“本来,臣妾也不知她有害我之心的,可这些个日子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