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到底是很轻,还是很重呢?她也糊涂了。
展菲问的其实是祁善脖子上刺眼的蚊子包。祁善反应过来,匆忙应道:“我们家蚊子太毒了。”
祁善的蚊子包三天都没消退,她生日那天子歉来接她,也问起了这个。
“你去哪里招惹这么厉害的蚊子?”子歉笑着问。
祁善只恨夏天穿不了高领衫,苦恼道:“下次让我爸在院子里喷杀蚊水。”
他们已经订好了晚上吃饭的地点。今早出门,沈晓星和祁定向女儿说“生日快乐”,又问她晚上想吃什么。祁善索性借此机会把她和子歉的事向父母摊牌了。沈晓星夫妇相互看了一眼,只是问他们在一起有多久了。祁善老实回答。祁定本想问“阿瓒知道吗?”那个“阿”字刚出口,就被沈晓星拧了一下,改口问:“你阿秀叔叔知道吗?”
祁善说:“你们知道了,阿秀叔叔自然也会知道。”
她在办公室给子歉打电话说了这事,没想到子歉沉吟片刻说:“我们把餐厅的预订取消吧。今天是你生日,你爸妈既然也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我再把你带出来不妥。如果他们不反对,我想去一趟你们家。”
祁善感叹子歉有太多的顾虑。他看似寡言冷漠,其实很在意身边人的看法,尤其是两家的长辈。祁善也理解他,暧昧的身世是子歉心里的一道坎,他盼着这桩姻缘能够得到家人的支持和认可,不想在任何一个关口失了分寸。说起来这也是他重视祁善的表现,祁善似乎并无立场反对。她随即又把子歉的想法对爸妈说了,沈晓星让她今晚带子歉回家吃晚饭。
“为什么看我?我的样子很怪?”子歉开着车,分神问身边的祁善。
祁善抿着嘴笑。他身上有淡淡浴液的味道,想是提前下班回去准备了一下,衣服也挑了很庄重得体的款式。周瓒成年以后的神情样貌更向他妈妈那边的血缘靠拢,骨相周正,五官打眼,在人群中容易被第一眼辨认出来,看久了会觉得过于凛冽,像烈酒。细看来子歉才更有阿秀叔叔身上那种风华内敛的气度,只是他眉眼、下巴线条更为硬朗,给人第一印象不太好亲近,熟悉之后会觉得他益发耐看。
到了祁善家,沈晓星已经在厨房准备,听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