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章以及各类零星小物,不一定都贵重,但都十分别致,有些还很有年代感,摆在一起蔚为可观。子歉也知道祁善自幼家境优渥,父母疼爱有加,她爸爸在收藏界小有名气,她有些好东西并不稀奇。他有心理准备,可乍然看到这些东西摆出来,依然超乎他的想象。
“这个牛血红坠子颜色是不是特别美?你闻闻这串沉香,味道清甜里带点奶香,是达拉干的沉水料……还有这块蓝珀,我自己用原石打磨的,下次我给你做条手串,还是你喜欢紫檀或南红?”祁善津津乐道,一一向子歉介绍,这些东西在她眼里犹如精美的弹珠。子歉对于文玩不甚了解,里面很多东西他不知道是什么,祁善说了他也未必记得住。他不太确定她过去有没有对他说过这样长篇大论的一段话,子歉印象中的祁善总是温和沉静的,现在盘腿坐在一堆小玩意前的她前所未见,眼里像有光。
想是祁善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赧然一笑,说:“这些东西大部分不值钱,尤其和我爸的宝贝相比,用周瓒的话说就是一堆破烂。只是好玩而已。文玩是个无底洞,让人恨不得长八个肾。”
“我很少看到你戴首饰。”子歉走过去蹲在祁善身边说。她身上最常见的点缀是手腕上偶尔缠着的珠串。
“太贵重的东西我不习惯戴在身上,像你送的钻石项链,我得好好保存。”
“这些东西你从哪搜刮来的?”子歉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祁善说:“有些是我爸给的,还有些……”
她的话打住了,可子歉却了然于胸。他平静道:“周瓒送了不少吧?”
“也不是送,就是给来好玩,很多都是小时候的东西。还有些是他放在我这里而已。”祁善迟疑地看了看子歉,睫毛微微扑闪。她虽会替人着想,但毕竟本性淳厚,也不擅说谎。
子歉看出祁善担忧他的感受,他并不怪祁善。祁善和周瓒的相识远在他之前,从追求她的那一天起,他就想过周瓒是他们之间绕不过去的存在。子歉对祁善是有好感的,甚至接近于喜爱。她是他的理想伴侣,无论她的哪一方面都可以让子歉更趋近于目标中的自己。为此他忍受周瓒,如同享受阳光时接纳阴影。
他相信自己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