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问起,但这不代表没有事情发生。她是谁?谁规定“好朋友”找了另一半非要向对方坦白。
“这些话你还是当面问他吧。”祁善面无表情。
朱燕婷见她无心逗留,自嘲道:“祁善,明明我才是她女朋友。为什么每次见到你,我都有种第三者撞见了原配的感觉?这太讽刺了。”
“你们的事与我无关。”祁善一向温和的语调也有了轻微的变化。
“真的无关吗?你就像个影子,看似无所求,实际上无处不在。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周瓒有了你这个好备胎,难怪在外面玩得无所顾忌。”朱燕婷或许本意并非针对祁善,可言语里掩不住怨怼。
祁善想说:“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一起。”然而有什么用?她现在连自己算什么都不知道。朱燕婷的定义倒有几分准确——备胎!
“再见。”祁善不会口出恶言,但也不想任人指摘。她并不怪朱燕婷,因为她现在也讨厌她自己。
回了家,爸妈都散步去了,周瓒还没有回来。祁善独坐在因没有开灯而显出昏暗的客厅,朱燕婷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她从未想过自己是这么可恶的一个人。当时她应该反驳的,她早就安于做周瓒的朋友,他们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不是她造成的,早在朱燕婷出现以前的十八年里他们都如此亲密。如果祁善知道周瓒有了另一半,她会识趣地退到合适的距离。可是在外人面前她的嘴总是太过笨拙,当时为什么一句都说不出来?难道是心里有个微弱到极致的声音在干扰着她:这段时间周瓒对她的暧昧又是为了什么?
冬夜的天黑得很快。祁善久坐不动的身体有些僵硬,她开了灯,把厨房的垃圾拿出去扔,眼睛无法克制地看向那个方向。朱燕婷果然还在那里,她倔强的身影似乎和灌木丛的阴影融为一体。
祁善迟疑地问:“你不冷吗?要不要……到我家坐一会?”
对方竟没有拒绝,她沉默了一会,朝祁善走来。
坐在祁善家的沙发上,朱燕婷下意识地环视周围的环境。她努力想表现出冰冷和尖锐,但冻红的鼻尖和眼里的一丝难过让她看起来没那么强悍。祁善给她倒了杯热水,这样的举动在朱燕婷看来也和“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