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依旧,就连黑眼睛里狡猾的可爱情态都全无二致。是那段最快乐的日子里,天真无邪的响响。
舍不得他受苦,也不想让他变得深沉懂事。
看透世事的代价太重,该是由他来担的……
对面的少年眉眼含笑,凑近了他,温热的气息立刻近了,呼吸间,气氛说不出的暧昧。
“雨停了,明天我就走。”少年说。
肖吟“嗯”了一声。
“那你想不想我再来?”
他胆子向来大,有心捉弄撩拨,就算是根木头也要心软的。
肖吟说。“想。”很认真的样子,就像再谈什么严肃的大事。
忍不住笑,商响说他:“戳一下动一下,你可真像只蛤蟆。”
肖吟说:“是真心的。”
目光恍若深水,不可探究。
商响眯起眼睛,认真打量须臾:“你比蛤蟆好看多了。”
那是当然,要论容貌,当年细数天界,也没有几人能够及得上他。
巫山神女频频示好,不惜斟茶献舞,也不能惹他动心。
可偏偏他越是冷漠,为他倾心的人越多,有人克制隐忍,有人直白热情。
他眼高于顶,任谁在他面前都不过是一躯泥塑的肉身,纵使色相再迷人,都留不住天君的眼。
可响响不一样。
疏淡寻常的眉眼,谈不上多特别,但就是合他的意。
眼光移不开,就算知道面前的人什么都不记得,心头还是忍不住生出许许多多缱绻缠绵的念头。
就像是被大雨拍落的花瓣,从前那些过往,星落纷繁的浮上眼前。
“在想什么?”商响问他,看透了那双眼睛里的心不在焉。
“没什么。”
肖吟不敢说“我在想你”。
也不追问,少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说:“我要睡了。”
轻轻道了声晚安,肖吟一夜无眠,看着窗外深黑夜色一点点变得淡薄,化作透明天光落在青色的地上。
商响多睡了一会儿,肖吟舍不得喊他。
起来才急急忙忙的拿过书包,说上学要迟到。
陪他叫了辆出租,早饭都没顾得上吃。
车门关上前,少年含笑说到:“过两天还来找你。”
肖吟说好的声音,淹没在汽车发动的声响中。
又过了两天,天公依旧不肯放晴,间或着下两场暴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