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没钱办婚礼,但我不能委屈你。我有一个朋友要去南方跑生意,据说现在钱很好赚,去一趟回来,我就给你买好看的衣服和首饰了,把你打扮成漂漂亮亮的新娘,然后我努力赚钱给你花,你觉得怎么样?”
陆维维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周瑾瑜要去做生意了,做生意要有本钱。他带走了他们所有的钱,他的和她的,只给她留了一点生活费。
两人约定最迟一两个月他就回来。可是,两个月过去了,他没有回来。
陆维维每天坐在窗前向外望,希望见到她日盼夜盼的身影。
可是没有。
周瑾瑜的朋友倒是回来了。他带回来一个可笑的消息。
“瑾瑜他让我给你捎句话,说他不会回来了,你把孩子流掉,再找个好人嫁了吧。”
陆维维朝他歇斯底里地喊:“胡说八道,你给我滚!!!”
他一定会回来的,给他一点时间,再等等。
从秋天等到了冬天,又从冬天等到了春天。
春暖花开的时候,陆维维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妈妈哭了:“我就说那个男人靠不住!靠不住!”
陆维维也哭了,“妈,我预产期就是这几天,你能来看看我吗……”
她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还好,她还有妈妈,妈妈才是这世界上最亲的人。
3月29日,陆维维永远记得这一天。
她一早起来本想去火车站接妈妈的,可是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羊水破了,只好打了个车去医院生孩子。
孩子生得很顺利,可妈妈却一直没来。
从此再也没来。
3月29日,陆维维永远记得这一天。这一天,她的妈妈走出火车站之后迷路了,在一个僻静的小巷被小混混持刀抢劫。小混混捅了妈妈一刀,妈妈倒在血泊里。失血过多,死亡。
一个新生命,从孕育开始,就把她推向了家破人亡的结局。
1994年3月29日,从这一天开始,陆维维的世界里没有爱,只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