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恳求。
林机玄无动于衷地看着段雅文,神色冷漠。
那个眼神让段雅文回忆起了在那些学生眼里看到的自己,不,比这个眼神还要冷漠,那时候的他,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充斥着兴奋的愉悦,让他忘记了学业和来自父母的所有压力。确切来说,他不仅仅是冷漠,更是欢愉,以折磨这些人为乐。
他是人渣吗?他是,他无法否认。他也曾经后悔做过这些丑陋的事情,但他无法克制住身体追求这些愉悦。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畜生!
但他不想死,他想活着!
段雅文满脑子都是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后悔了!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林机玄轻轻眨了眨眼,对段雅文露出一个充满了讥讽意味的冷笑。
我不会救你。
他的眼神里明确写着——
因为你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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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娴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玻璃对面的少年。
项捷抬手,胳膊重重击打在玻璃上,他望着贺娴,神情狂肆的五官几乎贴在玻璃上:“你们阻止不了本王,趁现在,臣服于我,我留你一条性命。”
贺娴:“……”这是什么中二的台词,她忍住没翻白眼,极力劝告自己这可能是青少年青春期正常该有的妄想,哪怕她知道实际是项捷体内另一个人格完全占据了主导地位。
不对,贺娴调整了下自己的认知,不单单是里人格那么简单,这是影响到项捷的残留意识,既不是因心理问题而分裂出的第二人格,也不是谁的鬼魂附身到了他的体内。
残留意识的影响比这两种还要顽固,人格分裂可以配合药物和精神刺激的治疗,鬼魂附身可以驱逐出去,想要解决项捷如今的情况,只能通过他自身的觉醒。
让他拒绝这个意识,否定这个意识,彻底摆脱这个意识。
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棘手,贺娴背过手,想瞧瞧给贺洞渊打去电话,她看着项捷,尽量用自己的能力柔声安抚项捷的情绪:“害了赵子琛的那些人都是一群混账小孩,理当该罚。但是,大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该如何罚应当有各自的依据,杀人者,当罚多少?偷鸡摸狗者,当罚多少?淫乱者又当罚多少?”
项捷看着贺娴,沉默片刻,忽然一拳砸在玻璃上。贺娴惊得表情都扭曲了,她眼睁睁地看着防弹玻璃被项捷脆弱的肉体一拳砸碎,那双钢铁似的手臂从参差的碎玻璃中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