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说:“只剩下宁大人的尸首,他是被却邪螭离剑所杀的……”
[他是被却邪螭离剑所杀的。]
桑桑思绪一片乱麻。
她看到天旋地转,胸前好像被生生挖开一个口子,到如今已经感觉不到疼了,痛到最后只剩麻木。
喉咙腥甜。
在魔兵的惊呼当中,桑桑俯身吐出一口黑血。
眼前涣散,天地都跟着逆转。
桑桑不住摇头,沙哑呢喃着,“不会的……寂珩玉不会这样做,他不会……不会杀我所爱之人,一定不是寂珩玉。”
魔兵生怕桑桑迁怒,苦口重复着,“殿下,是我亲眼所见……!”
“你亲眼所见便为实吗!”桑桑反声质问,“即便是他天衡君,就凭他们二人如何闯入这罗域殿?!若非是征得桑宁同意,他们又怎么能进入正大殿设立禁制!!”
魔兵哑口无言。
“所以桑宁没有死……他不会死……”
桑桑坚定所想。
桑宁一定还活着。
说不定这是两人一起对她一个人设下的计谋。
她不顾属下阻拦,反身冲入忘川。
在天泽川,死去的人会进入忘川,只要她进去看一眼,就能知道桑宁到底有没有死。
桑桑不喜欢忘川。
这里亮起的每一盏魂铃都是出现在她生命中的至爱,她的母亲,她的父君,还有许许多多死在权力争夺间的亲朋挚友。
她只身一人进到忘川,气流引得魂铃四下作响。
魂铃以魂火为铃,游魄为身,五颜六色,各不相同,数不尽的铃铛漫无目的地飘荡在忘川的任意一角,桑桑一个一个铃铛的翻找,有的名字或陌生或熟悉,找遍一圈,唯独没有找见桑宁。
那颗紧绷的心在这不停歇的寻找中好像也渐渐地安宁下来。
倏然间。
她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牵引。
桑桑脚下一顿,双眼顺着那抹感觉落过去。
台阶之上,迷雾尽头,还闪烁着一团细微的萤火之光。
叮当。
叮当。
它响动着,声音比这里的任何一个魂铃都要清澈柔和,犹如细语呢喃,诱惑着桑桑接近。
桑桑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团摇曳的魂火,身影一步一步靠近。
白雾自两边缓缓散离,那盏魂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