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嗡嗡哼哼。
月光犹豫,见我不肯进药,终是贴在我耳旁,很恭敬地,“这个药吃下去肯定多多地好,它是名贵药草外加难得的神灵绝密配方做成的。”
“神灵绝密配方?!”
“哦呀是。”
“月光!你诚心跟我说,这个药里到底都有什么成分?是不是也有脏物在里面!”
蒋央,我早有听说,民主改革之前的藏地,生产一种“秘方神丸”的药,其实即是一种‘信仰之药’,成分主要是一些高僧自己身上的粪便,还有经过念经后的尸体腐肉,配合药草混制而成。联想起这样不可思议的药剂配方,我的思想产生巨大惊骇,精神上再也无法平静地接受下这种吓人的药丸。
月光愤慨在我的声音里,他怎样也不会预料我能出口如此大不恭敬的话。男人的目光尖利得像一把匕首,要穿刺我。她阿妈已经泪流满面,一边磕头一边念经,“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姑娘你不吃药,就是对神灵的大不恭敬了!请神灵宽恕吧!她会吃下您赐的神丹,她会好起来!唵嘛呢叭咪吽!”
老人倒出药丸双手颤抖在我面前。
“阿妈!阿妈……”,我的泪水里也流淌出呕吐出来的胃酸,“阿妈,我不要吃这个药!”
“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
“阿妈,求您了,我不要……”
“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
老人跪倒在我面前,头开始面向床沿磕下去,磕出血来。月光欲上前阻拦,但老人意志坚定,一次紧接一次磕头。如果我一直不吃,她将不会顾惜自身那把干瘪的老骨头,要一直磕到底。
磐石般的坚定决心,我还有什么办法!纵然身体可以坚持着逃离出去,心多半也扛不走那份沉重的心灵负担。
只得抓过老人充满裂纹的手,那些灰暗的药丸子,便像一只只小虫子钻进我的喉咙里……
屋里已经点亮一盏酥油灯,月光瞧我眼睛的失神,又添加了一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