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东临有些纠结, “哥。”
闫观沧:“嗯?”
闫东临冒着挨打的风险,“万一是英文名呢?”
闫观沧:……
落在纸张上的笔尖顿住,闫观沧抬头瞧了闫东临一眼, 后者连忙改口,“我这不是怕哥找不着人嘛。”
其实也是他纯粹好奇。
闫观沧目光重新落回合同上,“他不会来找我。”
之前的那通电话小护工不想让他去找他,现在也更不可能自己送上门来。
闫东临疑惑, “为什么?”
“因为我们心有灵犀。”
男人嗓音幽深低沉,没有起伏, 一句话说的好像在念什么报表一样,但凌然的面上却微不可查的透着几分满足, 仿佛之前的那通电话犹在耳边。
神情虽一闪而过但也被闫东临这位脸色专家捕捉到,看着他哥不值钱的样子,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
要是以后他哥真发现苏特助是一直在找的护工, 而他知情不报……
你要没事就出去。”
对方突然开口把闫东临吓一哆嗦。
闫观沧看着他, “抖什么?”
闫东临下意识抬手挠了下头发, “没, 就运动运动。”
说着忙转身出了门, 心中一阵心虚。
办公室内陷入沉寂, 闫观沧将合同抬手放在一边,心中是巨大的空虚感。
这种空虚感在他人生的几十年中长时间存在,他之前并没有意识到, 之前的人生虽然质疑不满声颇多, 然而就算悠悠众口在前他也依然过得一帆风顺。
他不需要别人的认同, 他有权势自会有人迫于势力向他臣服, 也是他少年时一直想要达成的目的。
他的乐趣就是看着别人不得不在他面前低头, 认同他, 哪怕心中愤恨也不能反他一句,搏他一分。
他以为这就是他想要的,就连小护工在他身边时他也这般理解,日积月累的观念在脑海中生根发芽,长得参天高大,但却在对方离开时被顷刻间销毁。
对方给他的当下并不会发觉,而在对方离开时开始野蛮生长。
小护工给了他从未得到的理解,是扭曲思想中的一根清丝,虽不足以改变他,但却也在对方离开后给了他无限的空洞感。
闫观沧浓烈具有攻击性的五官上神情莫测,思绪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苏折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闫总,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