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僵。
连城怒道:“这岂是传闻?从多日前秦前辈的寿宴之中,大可一窥。”
段云楼的脸色渐渐发白,不负方才的镇静。
这会秦鸿羽是真心觉得好笑了,他强忍心中的笑意,看戏般道:“此话又要从何讲起?”
见到秦鸿羽这幅模样,连城心中愈发的怒意,质问少年道:“宴会当日云楼献礼之时,是不是你故意安排三足乌鼎当做‘贺礼’,让云楼当众下不去台?”
段云楼闻言脸色愈发的难看。
他这一说,在座的人仿佛都想起了那一日发生的事情:段云楼仓促献礼,最后却发现原来这三足乌鼎压根就不是段云楼为秦父准备的礼物——而是秦鸿羽久置不用的丹鼎。
秦鸿羽忍不住道:“我听连城公子这意,这事情倒成了我陷害段云楼?”
“难道不是吗?”连城对秦鸿羽丝毫不掩厌恶之意,“云楼乖巧,岂能是这样不孝之人?”
“连城公子一口一个‘云楼’叫的倒是熟练,这件事,可有细问过云楼那日准确的情况?”秦鸿羽慢悠悠道。
连城犹豫了会,仍坚持道:“云楼的为人我最为了解,这自然是误会。”
“误会?”秦鸿羽转了身朝着段云楼,道,“要不然,你解释解释,究竟哪一个才是误会?”
段云楼低着头,双手无意识的纠缠着衣角,心中怨恨无比。
他来之前确实传了一个消息给连城,原本是想让秦鸿羽在宴会上下不了台,谁知道这个连城公子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提了宴会那事,现在可叫他如何是好?简直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低着头不做声,企图这样蒙混过关,可连城却道:
“云楼你不要怕,当着众人的面,把当日的事情讲出来。”
讲出来,讲什么,讲他是怎么丢人的吗?
段云楼恨不得给早上的自己两巴掌,寿宴的事情才过,自己本该安安分分,谁料受秦鸿羽修丹道事情刺激,一时间自乱阵脚,急于求成,才会落得如此境地。
他的视线在场上众人脸上扫过,所有人都是一种看戏的神情。
大殿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出声。
就连萧挽都放下了手中的筷著,准备听一个结果。
段云楼站在殿中,手脚冰凉,最后逃也似得跑出了殿中。
“云楼、云楼?”殿上的连城也懵了。
秦鸿羽敛去脸上的神情,冷声道:“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