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她已经对他敞开心房,甚至开始依赖信任,可这一瞬间,好像什么事情生出了变化。
祁文府心底突然浮出些不安,下意识的伸手拉着苏阮:“阮阮,你怎么了?”
苏阮手中微挣了一下,却又停了下来。
动作虽然轻微,可依旧被祁文府察觉。
祁文府手里抓的更紧了些,沉声道:“苏阮。”
苏阮仿佛被他眼中的黑凝给惊到,忍不住垂着眼帘避让开来,“没什么,我就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见祁文府想要追问,苏阮低声道,
“四哥,别问行不行?”
她手中没再挣扎,只是脸色泛着白,垂眼时睫毛轻颤着,像是她不甚安定的心,“有些事情我还没想清楚,等我想明白了再跟你说,行吗?”
祁文府抿唇看着苏阮,见她紧绷着脸流露出鲜少有的紧张,而被他握着的手心湿濡濡的一片。
他一直都能感觉的到苏阮心里藏着秘密,从认识之初她对他的熟稔,她对朝政之事的了然于心,甚至于她对于薄家身后之人的穷追不舍,对谢家的格外在意。
她稚嫩年少时,便懂得谋算朝局。
她能以自己为饵诱他去谢家,让他心甘情愿与她联手,将满朝之人算计其中,这般心智绝非一个失去庇护、混迹市井求存的女孩儿能有的。
三教九流之地或许能教人灵便机敏。
可是有些东西若非亲身接触过,是永远都不可能学得到的。
祁文府其实早就察觉到苏阮身上古怪,更知道她心中有秘密,而眼下或许是他靠的最近的一次,他知道他只要再向前一步,就能揭开心底所有的疑惑。
可是对着她紧张的微微蜷缩的模样,他却心甘情愿退让。
“好,我不问。”
你不愿意让我知晓,我就不知晓。
等你想说时,我随时都在你身旁。
祁文府虽然没说后面的话,可苏阮抬头对上他眼眸时却看的清清楚楚,她心中一震,忍不住低声道:
“四哥,那个陶秀才不是寻常人。”
“你如果愿意信我,在让人寻他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一些,若能活捉自然最好,如果不能……也定要死要见尸。”
祁文府轻叹口气,“我早就说过,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他揉了揉苏阮的头发,安抚着她心中的不安,对着她道,
“我会交代下去叫人小心一些,至于陶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