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完全被固定了起来不能活动。
他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一只极粗的针管,将一种他根本叫不上名,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液体缓缓推入了他的静脉中。
那种彻骨疼痛与冰冷席卷四肢百骸的感觉,在梦里依旧清晰无比。
梦里,小小的闻冬被吓到大哭,可哭了没多久,他就直接昏迷了过去。
再醒来,就听见耳边又回荡起了如同魔鬼低吟般的话语——
“你记住,你永远都是最完美的实验品。”
“但同时,你也是个怪物。”
“每个人都有秘密,都有想要隐藏的情绪,没有人能够接受在另一个人面前如同透明,连我们作为同你血缘最亲的亲生父母都无法接受,又遑论别人?”
闻冬不知自己是不是没睡熟,总之,在梦里他感觉自己隐约有自我意识,在听到这样的耳语时候,他下意识想要去反驳,他想说:“有的,有人,季凛可以。”
可他薄唇微动,唇瓣在这一刻却仿佛千斤重,无论如何也张不开。
之后不等他讲出这句话,梦中画面就又蓦然一变——
他被熟悉的草木气息包裹,而面前缓缓走来一道熟悉人影,戴着麋鹿面具。
可这一次,梦中从未见过真容的人走到他面前,竟第一次摘下了那麋鹿面具,赫然露出了季凛的脸。
梦里的闻冬也感到万般惊异,可他还没来及发出声音,就见梦中季凛朝他笑了,依旧是那副弧度都不会有变化般的温和笑容,之后还伸出手臂,将他揽进了怀里。
季凛侧头贴在他耳边,语气也温和如常,可说出来的话却又截然相反,闻冬听他一字一顿低声道:“闻冬,我恨你,如果没有你的父母,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变成一个和机器毫无分别的躯壳!”
最后一个字字音落下,闻冬蓦然感觉到后背一痛,他下意识回头去看,才发现季凛将一把刀,直直扎进了他的后心!
鲜血染红了季凛一整只手,可季凛却还是那样笑着的。
就是在这个瞬间,闻冬倏然醒了过来。
他睁眼瞪着天花板,剧烈喘息,胸口起伏不定。
梦中那一瞬的惊惧与疼痛太过真实,以至于闻冬下意识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后背。
足足过了两分钟,闻冬才终于勉强彻底清醒过来。
他缓缓坐起身靠在床头,打开了床头灯,又摸过手机,连时间都没看,就下意识拨出了季凛的电话。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