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反应过来的小倌围住了。
“别走啊, 小姐, 来都来了。”
“您这一走, 阿爹肯定会以为我们没有伺候好您,到时候我们可都少不了要挨上一顿鞭子。”
但她的脚步并没有迟疑哪怕一分。
不是因为她没有同情心,而是因为这些小倌身上的脂粉味实在是太重了,她有些难以忍受。
直到那些小倌又说了一句:“我知道您。”
“您是长平公主,武家的小姐。”
“我们昨天可是为了您跟隔壁的春风楼里的那群贱人大吵了一架呢。”
“那群贱人说,您恬不知耻,比她们还不如……我呸——”
她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那些小倌见状,直接把她拉到了桌子前坐下。
“我看啊,她们是生意太好……听多了相同的话,脑子就也被水淹了。”
“她们怎么就不多想一想,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桩是您自愿的,哪一件是您主动的,您才是苦主啊?”
“她们不同情您也就算了,她们怎么就有脸在背后对您说三道四呢?”
那一刻,她突然觉得他们身上的脂粉味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我们得敬您一杯。”
那些小倌当即就给她倒上了一杯酒。
“为您的坚强。”
“坚强?”
她当时忍不住愣了一下。
“没错,就是坚强。”
那些小倌说:“要是我,这么多的流言蜚语跟大山似的砸下来,恐怕我早就坚持不下去了,您能坚持到现在,不是坚强是什么?”
她当下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好。”
那些小倌当即就又帮她把酒满上了。
“所以您今天过来,是想狠狠地打一打那些酸儒的脸?”
然后不等她回答,那些小倌就一脸兴奋道:“做得好。”
“来,我们再敬您一杯!”
“本来嘛,都是女娲娘娘用泥巴捏出来的,怎么女子就天生比男子低上一等了?”
“那些所谓的清流大儒口口声声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所以女子失去了贞洁,就该自行了断,可是君子的操守难道就不是节行了吗?”
“但是那些众所周知的豪强奴役百姓,高官贪赃枉法的事情,不都是男人做下的吗,他们至今仍然过着逍遥的好日子呢。”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