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漆深的眼眸都叫昏昧的灯火,镀上暖融融的味道。
“你可还记得,十二岁那年,你随你母亲去卢龙城探亲?当时,其实我也在那。”
“那段时间雪下得极大,城里的杏花却开了。你就站在那最粗壮的杏树底下,帮一个老兵的女儿卖花,还记得吗?”
十二岁那年,可以说是慕云月人生的重大转折。
尤其是卢龙城里发生的事,她每一件都记得一清二楚,相隔两世,也不曾遗忘半分。
这会子经他一点拨,慕云月当即便如福至心灵一般,瞪圆眼睛道:“你就是那个买走我所有杏花的冤大头?”
卫长庚:“……”
买走她所有杏花是不假,可是这“冤大头”……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在坑人啊?”卫长庚抿唇沉出一口气,捏着她鼻尖,假意凶狠地惩罚,“一个烧饼才一文钱,你一枝抬手就能摘到的花,就敢卖十文钱。说你是奸商,都是在侮辱‘奸商’这个词。”
慕云月“哎呀”了声,脸上讪讪,“我、我那也是没有办法啊……一直都没人过来买,我不得想点法子?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不差钱的,可不得好好捞一笔?再说了……”
她挺了挺脖子,噘嘴哼道:“我卖的是花吗?”
她眼睛生得本就灵动,此刻又沾染了适才未化尽的水意,变得越发脉脉撩人。
即便什么也不做,就这般平平看着你,也比旁人多一分欲诉还休的春意。
卫长庚心神不觉一荡,“倘若阿芜说的是这个,那十文钱的确是我赚了。”
边说,边低头啄了下她白嫩的耳垂,似是尝不够,又启唇含住,拿气声道:“还赚大了。”
温热的吐息尽数喷洒在她颈上。
慕云月心尖都由不得颤了颤,那片肌肤也不受控地酥软出一片细密的毛栗。
手却是没放开他,环着他的脖颈轻轻摇了摇,撒娇般哼道:“那再来一次,你还买吗?”
卫长庚被她逗笑,无奈道:“我敢不买吗?”
慕云月噘嘴瞪他。
卫长庚忙改口:“买!必须买!这么物超所值的花,便是卖十两银,我也买得心甘情愿。”
说着,又低头亲吻她的唇。
不深入,就只唇瓣细细抿着。
唇纹似有若无地摩挲、贴合,又分离。
越是若即若离,就越是勾人心弦。
慕云月由不得攥紧他肩头的衣裳,全身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