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吧,爷要打掉夫人肚子里的孽种,夫人不要,还跟爷吵。”
“你说夫人怎么那般傻,爷当着太后的面说留下孩子不过是场面话,她真的以为爷真能接受她和别的男人所生的孽种啊,就算爷是去了势的男人也没法接受啊。顺着爷的意,打掉不就好了,爷还不照样像以前那样宠着她。”
“你说得对,夫人确实蠢!后来呢?”
“后来?夫人把话说绝了,孩子在,她在,孩子死,她死,还说,心头血,想都别想!那就是表明宁死也不救子冉姑娘了呗。”
原来这些话都被人听去了,私下里还学得如此传神。
风挽裳眸色黯然,幽幽看向缀锦楼的方向。
子冉快不行了吗?
因为,快不行了,所以,昨日他才会那么迫不及待地诱哄她喝下那碗药?
之后,便以她腹中孩子不是他的为由,心安理得地取她心头血?
她抬手缓缓抚上心口。
和大长公主一样的心疾,大长公主用了她的心头血做药引子活了下来,而且心疾也治好了,子冉若是用了她的心头血也能继续活着吧?
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明媚如火的面孔,那时候的她真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身子有病。
她还曾羡慕过她如火般的性子,那么坦率,那么直接,就连做什么都很直接,从不瞻前顾后。
也许,这样会给人带来麻烦,但这又不是一个人活着的一种方式?
其实,她没什么错,也没对不起自己什么,甚至明知道自己占了她属于她的位子那么久,也没半句怨言,也没对她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反而在真相揭开后,还那么热心地张罗了一顿饭一起吃。
子冉没错,错的是她。
倘若知晓演那出戏给她带来那么大的打击,她也许不会做。
错就错在,她病发急需心头血的时候,也正是自己怀有身孕的时候。
她不可能因为要救子冉,而放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虽然,这孩子的父亲不愿要他,但是,她要!
所以,就当她自私吧,她虽有心,却无力。
收回目光,风挽裳长长吁了一口气,举步继续往府门去。
雨在半夜就停了,风早已吹干了地上的水,只除了偶尔会有花枝树木上的雨滴滴落,昭示着昨夜曾下了一场雨。
很快到了府门,风挽裳提着裙子拾级而上。
然而,就在一脚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