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让我很为难。”风挽裳叹息,他这样子颓废,这样子自暴自弃,她又怎安心得了,过意得去?
也许是无情了些,但也是事实。
“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没有人要怪你。”萧璟棠瞪了眼孙一凡,目光又转柔地看向她,坚定地答应下来,“好,为了不让你自责,我答应你,我会振作。”
“你能振作就好。”风挽裳淡淡地点头,没有激动,也没有欣喜,那双清亮透彻的眼眸里好像被蒙住了,没有一丝的情绪表露。
这时,孙一凡也带人迅速收拾好了屋子,送上了新的热茶,风挽裳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时辰也不早了,你歇着吧。”
她一个已嫁做人妇的女人,实在不宜在一个男人的屋子里待太久,尤其是三更半夜。
“嗯,都听你的。”萧璟棠一扫脸上阴霾,露出温柔的笑容,“你也快回去睡,若是睡不着,明日我让大夫给你抓几贴安神的药。”
风挽裳点头,对孙一凡微微颔首,然后转身离开。
孙一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由得感叹,“物是人非啊,她变了,变得冷漠寡言了。”
仿佛一夜之间就经历了一生,仿佛大彻大悟般,也仿佛历尽沧桑,气质也越发沉静了。
萧璟棠也一瞬不瞬地目送,黑眸深沉。
……
翌日,皇宫,司礼监
萧璟棠坐在抬椅上,看着床上尤未醒来的女子,淡淡地宣布,“我方才去见过太后,请求太后答应让我带子冉姑娘回府养病,太后已经答应。”
“你说什么?”还带着面具的沈离醉不敢置信地问,终于,还是轮到子冉了是吗?
在他还未想到脱身之策以前?
当顾玦死了的消息传来时,他不信。
凭他这些年对顾玦的认识,那个男人就算是到了地狱,爬也会爬回来。
你想想,一个可以从很小的时候就懂得忍辱负重手刃敌人,再到入宫在那么短的光景里成为九千岁,他的毅力只怕天下没人比得上。
哪怕他还有一口气在,就算没有,他也会努力保住那一口气!
所以,他才一边想对策,一边等他回来。
可是,眼下……好像已经等不了了。
一个多月过去了,他还没回来,不能不叫人担心,倒不是担心他真的死了,只是担心他的处境,毕竟,还有心碎之毒在身。
太后给顾玦的解药有三个月的期限,可是,那颗解药在他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