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摸出零钱交给列车员,把人打发走,挤着付闻歌身边坐下。
付闻歌被挤到窗边,不满道:“你的座位在对面。”
“我晕车,得坐正朝火车开的方向。”白翰辰油滑道。
晕车?真的假的?虽心有疑惑,付闻歌还是说:“那你让让,我去坐对面。”
“这么宽的沙发座,坐仨人都坐的下。”白翰辰不动如山,“踏实坐你的,别动来动去。”
——是够坐仨人,可你干嘛硬往里挤我?
胳膊靠胳膊,体温透过衣料互相传递,付闻歌没多会就被白翰辰挤得缩起肩膀,尽可能往窗边靠去。白翰辰察觉到他的躲闪,于是抬起胳膊搭到座椅靠背上,借着车体的晃悠一点点往下滑,最终搭到了对方的肩膀之上。
感觉到肩头被揽,付闻歌身体一绷,皱眉命令道:“二少,请自重。”
“说正经的,你得习惯跟我有肢体接触。”白翰辰假正经,“回头叫你爸你阿爹他们瞧出来你连碰都不愿意让我碰,不就穿帮啦?”
借口,付闻歌心说。别说没结婚,就是结婚了,谁会在外头腻腻呼呼地贴在一起,不怕招人眼色?再说当着他双亲的面,白翰辰要敢动手动脚,他爸不生气才怪。
正欲把那不老实的爪子从肩上推开,付闻歌眼瞅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爬上对面的沙发座,目中无人地抓起桌上的蜜饯往嘴里塞。这孩子脸上身上都脏了吧唧的,看着不像来自坐得起头等座的人家。
白翰辰见过几次穷孩子从三等座那边过来踅摸吃的,但头回见着座上有人还这么胆大的。他敲敲桌面,笑问:“诶诶,爷们儿,那是您的座儿么您就落屁股。”
小孩儿竟是白了他一眼,鼓着腮帮道:“阿爹说了,上了车,没人的地方就能坐。”
“你阿爹呢?”付闻歌探过身问,同时把白翰辰的手巴拉了下去。
“给我送上车就走了。”转眼的功夫,一碟蜜饯都被他吃光了,看来是饿得有点惨。
付闻歌与白翰辰对视一眼,又问:“你家其他大人呢?”
“没,就我一个。”
“那你知道,你这是去哪么?”
“不知道,阿爹说,啥时候查票的不让坐了,就下车。”
“……”
付闻歌不禁错愕。见过扔孩子的,没见过往火车上扔的。另说这孩子身上的衣服虽脏,却是件补得结结实实的棉袄。眼下穿着有点厚,再过个把月,倒是保暖御寒。看起来大人是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