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样的事情。还说他当时怕那个朋友觉得自己龌龊,或者会因此疏远,所以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心思。
“你猜我说的那个朋友是谁?”于景渡问他。
容灼沉默不语,答案呼之欲出,可他不敢猜。
“还有那晚在汴州,在柳老板的饭局上,我朝你发了脾气。”于景渡道:“你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为了陌生的姑娘而那么生气吗?”
“我……”容灼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答案太离谱,他不敢想。
当时,他几乎在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就打住了。
他怎么敢这么想?
这可是于景渡啊,这不是他的青石,这是宴王殿下,是本朝未来的皇帝。
别说跟他有点什么了,光是想一想容灼都觉得要诛九族。
“还有那日在花楼里,你中了如燕姑娘下在蜡烛里的药,你猜我为什么会帮你?”于景渡又道:“还是你觉得,我这人大公无私,碰上什么人都不介意行个举手之劳?”
容灼听他提起花楼的事情,不由又想起了那日的细节,羞得一张脸通红,连眼睛里都泛出了点水雾来,看着像是要哭似的。
于景渡抬手虚抚过他的眉眼,手指明明没有触到少年皮肤,但对方却闭上了眼睛,长睫紧张地微微发着颤,一下一下像是挠在了于景渡心尖上似的。
明明置身于冰天雪地中,但于景渡却觉得心口腾着一团火。
他忍不住暗忖,真想就在这里将人好好欺负一通,将这个屡次折腾得他彻夜难眠的小纨绔,欺负得哭着求饶。
可他又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欺负,是舍不得在这种地方。
少年可不是他这种粗人,牢房里住一日身上就能起疹子,骑一天的马,腿就能磨得几乎破皮,他还真怕自己没轻没重把人给伤着了。
而且,看容灼如今这样子,根本就还没弄清楚状况。
他得给对方一点时间,等人想明白了再说……
“少东家。”于景渡放低了声音,凑在他耳边像是在说情话一般,“你总是在该糊涂的时候聪明,又在该聪明的时候犯糊涂。我要是不提点你,你会糊涂到什么时候?”
容灼稍稍缩了缩脖子,根本不敢看他。
便闻于景渡又道:“还是说,你一直都是在装糊涂?”
“我不是。”容灼小声道。
“我觉得你也不是。”于景渡道,“但你如今既然知道了,是不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