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从皮带里跑出一小段,像一个口袋一样支在外面。副班长以及唐小米她们聚在一起又得意又似乎怕易遥发现却又惟恐易遥没发现一样的笑声,像是浇在自己身上的胶水一样,粘腻得发痛。
易遥摇摇头,不去想这些。
抬起头,光线似乎亮了一些,一个烫着大卷的半老女人坐在楼道楼。面前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散放着一些发黄的病历卡,挂号签之类的东西。
“请问,”易遥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看……看妇科的……那个医生在吗?”
大卷的女人抬起头,上下来回扫了她好多眼,没有表情地说:“我们这就一个医生。”
一张纸丢过来掉在易遥面前的桌子上,“填好,然后直接进去最里面那间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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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上像是蒙着一层什么东西。看不清楚。窗户关着,但没拉上窗帘,窗外的光线照进来,冷冰冰地投射到周围的那些白色床单和挂帘上。
耳朵里是从旁边传过来的金属器具撞击的声音。易遥想起电视剧里那些会用的钳子,手术刀,甚至还有夹碎肉用的镊子之类的东西。不知道真实是不是也这样夸张。尽管医生已经对自己说过胎儿还没有成形,几乎不会用到镊子去夹。
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易遥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冰冷的白色床单从身体下面发出潮湿的冰冷感。
“要逃走吗?”
侧过头去看到医生在往针筒里吸进一管针药。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不是麻醉剂。如果用麻醉,需要再加两百块。没那么多钱。用医生的话来说,是“不过忍一忍就过了。”
“裤子脱了啊,还等什么啊你。”医生拿着一个托盘过来,易遥微微抬起头,看到一点点托盘里那些不锈刚的剪刀镊子之类的东西反射出的白光。
易遥觉得身体里某根神经突然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