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生看了看花瓶又看向莫语涵。此时的莫语涵正站在傅逸生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她头顶上的日光灯为她微微凌乱的发丝镶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辉,也使她的五官更加的深刻灼目。
“上次爸就是在这里发病的,还不小心碰掉了之前那个花瓶。”
莫语涵了然的点点头,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是惆怅,“好可惜啊,我好喜欢以前那个花瓶,之前跟爸爸要他都不舍的给我。”
莫家这对父女的感情向来不错,人人都知道莫景铭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女儿,父女俩几乎没有红过脸,可唯独那一次,想必这二十几年来也只有过那么一次。当傅逸生站在这里说要娶莫语涵时,老人家是真的动了气,不舍得打女儿却当即甩了他一巴掌。不过这世上哪有拗得过儿女的父母,老爷子最终还是妥协了,决定接受了心里也不会再别别扭扭,真把傅逸生当成自己的半子来栽培。后来莫景铭生病后莫语涵每每提及父亲都会哭得像个泪人。然而最近莫语涵倒是长进了,提起父亲也不哭不闹,这回说起莫景铭发病时的情形,她竟然只说心疼那花瓶。
傅逸生不动声色的微微挑眉,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个花瓶而已,爸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莫语涵脸上的笑意凝滞了一瞬,心里不由得冷笑,他还真是个好丈夫好女婿。
她探身将花瓶放回原处,不经意间左胸刚好擦过傅逸生的耳廓。办公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他突然感到胸口憋闷,趁她不注意时微微向下扯了扯领带。
“嗯,你说的对。”莫语涵回视他的眼睛,认真的点了点头。
傅逸生淡笑着亲吻莫语涵的眉心,然后双手环住她的腰肢,将脸埋于她的胸前。这应该是她喜欢的,可是怀里的人却微微的一颤。
心漏跳了一拍后,莫语涵顺从的环抱住傅逸生的肩头,右手的手指深深的插入他乌亮坚韧的发丝中。
傅逸生舒服的深吸一口气,脑子里却闪过一个困惑了他许久的疑虑:这个小女人究竟是怎么了?